“今天有好几个代理商要跟我解约,这些老油条,欺负我是女人,口口声声说以后还要合作,可我看,他们根本就是赚到了钱就翻脸不认人吧。”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声音低沉悦耳:“你喝酒了?” 我嘻嘻一笑,抬起手摸了摸他泛着青色胡茬的下巴:“还是瞒不过你呢,就一点点……” 说完之后,强撑了许久的我终于抵不住层层袭来的疲劳,很快陷入了沉睡。 梦里,我听到唐天齐对我说,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我弯唇心满意足地笑了。 对呢,有他在,不管怎样我都能撑下去。 次日,我做好了跟那几名代理商解约的准备,谁知刚进办公室,就看到了正襟危坐的他们。 刘总一扫昨天的圆滑,陪着小心,干笑了几声说:“江总,昨天我喝酒喝大了,脑子一时糊涂,这才想要跟你解约,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我觉得自己当初太冒昧了,还是想以后继续跟您合作。” 紧跟着,吴总等人也表达了类似的想法。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刘总说解约那会儿,脑子清醒得很,好像也没喝酒。” 刘总尴尬地张了张嘴,半晌,也是急了,“噗通”一声在我面前跪下了。 “江总,就当我求求您,千万别跟我解约!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是啊,江总您就饶了我们吧!”哗啦啦,一群人全都跪下了。 我顿时傻眼,这才过了一夜,大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然而无论我怎么问,刘总抱着一副打死也不告诉我的心情,最后还殷勤地给我奉上赔罪礼物离开。 我稍微想了一下,立刻找到了缘由,该不是唐天齐从中插手了吧? 见办公室没人,我飞快地抓起内线电话,打给他。 片刻之后,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小声问:“刘总他们改主意了,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我看他这副样子,似乎怕死得要命。” 他轻描淡写地说:“我只不过是把他昨晚跟人鬼混的照片,发给了他老婆而已。” 刘总的惧内传闻由来已久,看来这不是空穴来风。 我忍不住笑了,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见助理在门外探头探脑,我对着电话偷偷飞吻了一个,随后挂断电话,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什么事?” “有位叫珍妮的小姐,说是有急事找您。” 我有些意外,珍妮从不因私事来公司找我。 “让她去楼下咖啡馆等我。”我说。 咖啡馆里,珍妮紧握着杯子,妆容比起刚来家里时,要精致多了。 她今天还特意贴上了假睫毛,跟飞蛾似的,眨动之间扑棱棱的。 我在她面前坐下,笑着问:“什么事这么急?” 珍妮低下头,小声说:“太太,我好像找到了先生出轨的证据。” 我愣了一下,很快露出惊喜的表情。 “是吗?在哪儿找到的?” 珍妮飞快地拿出几张单据,缓缓推到我面前。 “这些都是吴妈在先生口袋里发现的,是先生去酒店的证据,我去酒店问过,对方说,跟先生一起去的,的确是一名叫南希的小姐。” 我展开这些单据,几乎每隔三四天就会去一次,呆的时间总是一晚上。 而时间,也在周成车祸之前,这意味着,公司里传出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真的。 我握紧了票据,很快恢复了镇定。 “珍妮,这些事先别告诉其他人,我暂时不想打草惊蛇,辛苦你了。” 珍妮柔和地点头,跟我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似乎有些赶时间,很快就急着离开了。 透过玻璃窗,我看见珍妮掏出梳妆镜,补了一下口红,这才笑容满面地离开。 我慢慢走出去,开车紧跟了上去。 珍妮的出租车停在金蔷薇酒吧门口,她推开车门,愉快地走进去。 不用下车我也知道,她去找陈礼杰了。 我摇下车窗,慢慢等待,直到天边昏黄,珍妮才从酒吧里出来。 她看起来似乎喝醉了,脚步有些踉跄,有人追着她出来,替她叫了一辆车把她送走。 那人是金蔷薇的经理。 明知道珍妮应该跟陈礼杰重修旧好了,可我还是感到失望。 她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跳进同一个男人的陷阱里? 傍晚,我回到家,看见珍妮半蹲在地上,温柔地陪着小柔玩乐高。 她此刻这副静谧无害的模样,又像是回到了当初刚来家里做家教的时候。 唐笑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抬手揽住我的肩膀,小声哼哼:“大嫂,你真偏心,宁愿给珍妮买品牌手链都不给我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