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好看吗?” 林傲雪大窘,纵然内心羞臊,她还是点头,诚实地回答: “好看。” 云烟噗嗤一声笑了,笑得极为开怀,她动听的笑声引起了邻座几桌人的注意,那些酒客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云烟波光流转的眼眸温温地落在林傲雪身上,本来还欲再说什么,忽而有人朝她们这一桌走过来,身形壮硕,但脚却有些跛,他手里提着一个酒壶,酒气熏天地将那酒壶顿在桌上,笑容轻浮地开口: “诶,这位姑娘看着有些眼熟啊,可是烟雨楼的云烟姑娘?” 此人靠过来的时候,林傲雪便蹙起了眉头,当他一开口,林傲雪的脸色更是难看。云烟面上露出为难且厌恶的神情,林傲雪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那只会在云烟面前表现出的忸怩和害羞,在人前时立马变了模样。 “阁下如果没有旁的事情,最好快些离去。” 林傲雪冷着脸,以警告的眼神瞪着那醉酒的男子。 周围酒客的目光纷纷从戏台上离开,看向林傲雪与那酒客对峙的场面。店小二眼看情况不对,立马去找酒店掌柜,掌柜瞅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管不了,那闹事的两个人都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店小二闻言,内心惊恐,也不打算去劝说,唯恐引火烧身,只与那掌柜一起,稍站远了些,面上隐现忧虑之色,担心今日之事会不会闹大了,难以收场。砸坏些桌椅倒还容易解决,最怕的是伤了人。 掌柜与小二的心情此番正在堂中对峙的两人根本不予理会,而那醉酒的男子借着酒劲壮胆,本就嚣张,乍见林傲雪,是个生面孔,被林傲雪警告,他的脸色也不好看,轻蔑地扬了扬头,抬手指着林傲雪的鼻子,哼道: “你特娘的算哪根葱?也敢管你七爷的事情?” 罗七,是邢北关有名的泼皮,仗着自己学了点武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听说他在军中有些关系,所以腰杆儿很硬,没有谁敢触他的眉头,他每回来福云庄喝酒,都是赊着账,没有兑现的。 整个邢北关,只有两个地方他惹不起,一是北境的军营,另外一个就是烟雨楼。 他曾经因为在烟雨楼里发了酒疯,意图轻薄云烟,却被烟雨楼的人打断了腿从楼里扔出来,事后他心中激怒,不甘心就此罢手,就去军营里找了自己的靠山,也只被告知日后去烟雨楼行事需低调。 他被打的事情不了了之,表面上不再追究,从此之后,他也没再去过烟雨楼,并不知道云烟早已离开了烟雨楼,在外自己开了医馆的事情。 虽然他当初被打的事情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了,但他其实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他是不敢招惹烟雨楼,不敢去楼里闹事,但此番在福云庄见到了云烟,他色心起来的同时,报复之心也汹涌而来,借着一身酒胆,意图找云烟的麻烦。 酒客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朝这边扫过来,身形瘦弱的林傲雪和高大壮硕的罗七面对面站着,林傲雪显得更加弱不禁风,众人纷纷摇头,想来这一出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