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归说,做归做嘛。这一世好歹也是那谁谁。”贾珍说时,拉过包勉的手,在人手心里缓缓写下一个—粤。 指尖划过掌心嫩肉,包勉待人画完最后一笔,眼皮跳动了两下,脑海飞速闪过一个个词汇—广东十三行,使臣团南下目的地,统帅驻扎地。 感觉心脏还在跳动着,包勉听到外边响起的脚步声,眉头紧紧一拧。待听得来人的声音与仆从禀告,包勉看了眼贾珍,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蓉儿和贾赦,你又不是不认识。”贾珍正色道:“在东北,光被贾赦喂狗粮了,现在也该轮到我们了。” “蓉儿万一受不住怎么办?”包勉瞧着上一刻国家大事,转眼间又腻腻歪歪计较起来,撒娇的贾珍,长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问道。 “他?”贾珍闻言,语调都飙高了一分,还带着酸涩:“他肯定会喜欢你的。” 说完,贾珍扬高了音,抬手,满满覆盖住包勉的手,改十指相握,对正在禀告的仆从道了一句:“请他们进来。” 贾赦和贾蓉迈步入内的时候,齐齐身形一颤,愣愣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幕:他的大侄子/爹,手紧紧拽着仁厚的包青天手,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而包勉,满脸通红,不安着恍若被欺负的小白兔。 “爹,您别急,有话好好说呀。我知道您肯定也是好心的,但要方法合适。包大人毕竟是总督,您在他手底下干活呢。”边说,贾蓉疾步靠近包勉,打算以自己的小身板保护包勉。毕竟,他爹一个暴脾气,把包大人打了,那真是后果很严重的。 把他贾蓉打了,到没事。反正他都被揍结实了。 “手往哪里放呢。”贾珍扫眼贾蓉靠近伸过来的爪子,用力一揽,顺着牵手的姿势,把包勉拉入自己的怀里,而后郑重道:“他从今后也是你爹,知道了吗?爪子缩回去。” 贾蓉一脸懵逼。 贾赦感觉自己一口气没踹上来,死死的看着被扣在贾珍怀里的包勉,结结巴巴着,“包师父,他说得是真的吗?你……你……我总算明白皇帝为什么看我不顺眼了。这好好的大白菜被猪拱了。” “你……”贾珍刚想怼几句呢,就听见耳畔想起一声温柔的声音,绵言细语的,但话语却是透着不容置喙的决然来。 “赦老,这话不能这么说,这世间很多事很多情谊不能单纯用配不配来判断的。”包勉原本有些羞,这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的,很不正经。可转眸间,当看着贾珍一脸肃穆,认真,甚至还有些小孩子心的攀比,包勉便觉得自己有些舍不得扫人兴致了。 毕竟,他们虽然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可以天地为证。皇帝不批,就当默认了吧。 贾赦闻言,一怔,还没来得及细细看眼包勉,就听得大侄孙一嗓子飙高了。 贾蓉开心:“包大人,不,包爹,这太好了!从今以后,我们一起吃饭,一起上衙,一起办公,一起……” 贾珍感觉自己不光黑眼圈出来了,浑身都笼罩着一层黑雾,“贾蓉,知道独活吗?离京之前,让你买婚房是为了什么?培养你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能力。注意,我们一起,不是,你和我们一起。” 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刹那间把贾蓉劈得金豆豆都快出来了。 “爹。”贾蓉一抽噎,而后又是一惊,“您眼睛怎么了?” “亲儿子啊,终于眼里有我了?不是你偶像了?”贾珍戏谑了一声,边松了手,冲着包勉讨好笑一笑,招待两人坐下,说起正经事来:“你们两个南下的时候,尤其注意安全。” “这事包大人先前便提及过了。”贾赦比贾蓉冷静一分,回道:“刚才开会拉着你爹私下聊什么呢?” “传道。”贾珍应了一句,“不是证实两天前死的那个是圣女,所以传道的主题有些改动。分开谈,节约时间。” “这真那么刻不容缓的?”贾赦闻言,面色有些肃穆,“南海沿子不是南安郡王守着。这霍灿也是四王八公后裔中难得有为的。其他人兵权都渐渐没了,也就他还守得住。贪污腐败就罢了,一夕之间,御龙阁美人计,雅片的,让人怪不可思议。” “想想哈城,再说他娘跟你娘是闺中密友。”贾珍端茶抿了一口,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