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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204节


一众人,浩浩荡荡往顺天府去。
  汉子半道上想溜,也被左右看得死死的。
  银子赚不着了,但热闹还是得看。
  金银铺子的二楼,专门供贵客们慢慢挑选首饰的雅间里,临街的窗户半开着。
  温辞和温宴站在窗边,把底下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
  陶三被大汉拎出来,皖阳郡主唤了“温辞”,大汉要把人送官。
  这一整场下来,温辞岂会看不懂局面?
  饶是他现在平平安安站在这里,还是不由地后背冒虚汗。
  幸亏,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信过皖阳郡主,否则,今儿这样的难堪事,毁了自己不说,定安侯府上上下下,都要被摧毁了。
  父亲无法在顺天府里立足,祖母会气病,妹妹们也会被连累。
  他们一家老小,得灰溜溜地滚回临安,继续惹临安人笑话。
  温宴见温辞沉默,问道:“哥哥会不会觉得我太狠了?”
  温辞听了这话,微微偏过头,垂着眼帘看温宴。
  他忽然想起了温宴那天问他的话。
  她说:“哥哥总不会以为,我父母都不在了,我们温家在京城就没有仇家了吧?”
  是的。
  仇家。
  闺中姑娘们之间若是有矛盾,一般都是些小打小闹。
  今日皖阳郡主这样要毁人一生、毁人一家的谋算,已然不是能用矛盾来解释的了。
  要么是真正的心狠手辣,要么是有仇。
  既然对方毫不留情,温宴以如此的方法应对,不过是将计就计,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不狠。”温辞的声音不重,语气却很坚定。
  温宴笑了笑。
  她倏然间觉得,温辞是个很有趣的人。
  或者说,温辞的骨子里,有读书人的那股子儒雅劲儿。
  若是换一种性情,温宴也许这会儿会打趣他,说什么“我也觉得不狠,现在被拖出来的那个是哥哥你,二叔母抡着棍棒与郡主拼命的劲儿,怕是更狠上三分”。
  但偏偏,这就是温辞。
  他不喜欢背后论人是非,开口亦多思考。
  听说温宴查皖阳,他会皱眉,因为这不是姑娘该做的事情。
  家里但凡有什么事,该由做长辈的、做哥哥的,挡在她们三姐妹前头。
  他担心温宴。
  妹妹再厉害,也是他的妹妹。
  温宴说郡主的接近不怀好意,温辞尴尬又纠结,倒不是被迷晕了脑袋,而是他一个爷们,不管接不接受,把女儿家心事直咧咧地挂在口边、嘴巴没门地往外说,不够尊重人。
  饶是如此,他犹豫之后,还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温宴。
  正如他所说的,因着他们是一家人,他先坦诚相告,再留下思考的时间与余地,都想明白了之后,才能周全做事。
  温辞分得清青红皂白。
  他又想了想,补了一句:“我只是后怕。”
  知道四公子的人跟着他,也知道温宴、岁娘和黑檀儿就在边上,他佯装平静地与那丫鬟应对,满脑子都是不能叫人看出端倪来,他不能扯温宴的后腿。
  彼时,那些念头充斥了他的脑海,根本顾不上怕。
  等真正脱离了布局,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底下动静时,先前被压抑住的情绪才一股脑儿地升腾起来。
  温辞抿着抿唇,他还不够厉害。
  兄妹两人出了铺子,坐着马车到了顺天府外。
  岁娘拿着棒子敲鼓,咚咚作响,与小吏们道:“我来报官。”
  温宴看着岁娘的背景,忍不住笑弯了眼。
  这些时日,岁娘真是长进了。
  以前,让她诓府里其他人说“姑娘的玉环是宫里给的”,小丫头都会回不过神来,被黄嬷嬷提点了才知道。
  刚才,岁娘在宅子外头,小嘴儿叭叭,依着她们商量好的说辞,阴阳顿挫,一下子就把局面给扳了回来,打了皖阳郡主一个措手不及。
  这人呐,果然都是有潜力的。
  顺天府的小吏们把陶三等人都提了进去。
  岁娘也不拖拉,先给了婆子六两,又给了另一人四两。
  “银子重,我荷包里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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