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林枝迅速收回手,轻咳一声:“你脸上蹭了东西,现在没了。” 沈清河浑身一僵,连眼神都凝滞。 小时候,她很亲近他。可随着她慢慢长大,他刻意着压抑着融进血液里的感情疏离她,渐渐地,她也不再和他再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 后来结婚,即使他们偶尔住在同一屋檐下,她也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主动地靠近他。 眼下林枝这小小的一个举动,像一颗小石子,投身于沈清河快要死寂的心,荡起涟漪层层。 “枝枝……”他轻声唤着,门口突然传来钥匙插/进门锁里拧动的清脆“咔咔”声。 林枝想起什么一阵窒息,她胡乱抓住沈清河的手:“你你你,你快点儿藏起来。” “什么?” “咦,这个门怎么这么难开的?我就不信我打不开!”姚秋秋嘟囔着,使劲儿拽着门,和门锁进行下一轮的争斗。 林枝站起来,满脸焦急地拉着沈清河:“姚秋秋来了,要是让她看见你在这儿就麻烦了!” 沈清河面色一沉:“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不是见不得人,哎呀别废话了你藏到里面去。”林枝将沈清河带到主卧,这里有个连着墙打通的壁柜,里面没放多少东西,宽敞得很,足够藏个人了。 沈清河气笑了:“你当我是你的情.夫?” 外面姚秋秋终于战胜了那道门,开门在玄关换鞋,林枝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你想当什么就是什么,快点儿进去就行!” 沈清河两条腿都迈进去,林枝正要将柜门关上,不妨他长臂探出来,一下勾住她的腰身往自怀里一带。 他声音低沉贴在她耳边,还带着些得意:“那我想当个劫匪,这位小姐,你就是我的人质。” 话音一落,他拽着林枝一起藏进了柜里。 —— 姚秋秋换好了拖鞋,甩了甩刚被钥匙磨得发红的手:“枝枝,你这儿有没有药膏?” 没人回答她。 姚秋秋趿拉着拖鞋进去,客厅里没有人,只有一份落在地上的剧本,就是一小时前林枝发微博时拍的那一份。 门口鞋柜上,枝枝常穿的鞋都还在,应该没出门才对。 “难道睡着了?可枝枝向来不怎么午睡的。” 姚秋秋放轻脚步,往主卧走。 主卧的门没关严实,留了一条缝隙,她眯着眼往里看,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并没有林枝的人。 她推开门走进去,坐在床边:“奇怪了,枝枝平时没事一步门都不会出的,会去哪儿呢?” 姚秋秋打了个哈欠,她昨天拍一场夜间在城墙打仗的戏拍到了下半夜三点,迷迷糊糊睡到下午才想起来今天枝枝搬过来住。前两天林枝房子定下来时,就把一把备用钥匙送给她,姚秋秋强爬起来给枝枝接风,没想到人却不在。 姚秋秋又打了个哈欠,闭上眼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准备睡会儿等枝枝回来。 壁柜悄然被推开的一道缝隙里,林枝看着姚秋秋豪放的睡姿,一言难尽。 姚秋秋有两大爱好,睡觉和追星。 她这一睡过去,要是没人叫,没两三个小时不能清醒。但姚秋秋虽然爱睡觉,但却睡不沉,林枝要是想趁着她睡着从壁柜出去不太容易,更何况,身后还有个蓄意不想让她出去的“劫匪”。 她整个人靠在“劫匪”的胸前,自进来起腰被他从后扣住,紧紧不放。 这样密闭狭窄的环境,这样亲密地姿势,林枝感觉周围的空气温度都在激升。 她咬了咬下唇,将推着壁柜门的手收回。 沈清河的动作比她更快,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将柜门重新支开一道缝隙。 有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柜子里不是漆黑一片。 ——“他少年时期被绑架过,被困在狭窄黑暗地地方,小孩子嘛,胆子都不大,再加上劫匪一次次的威胁他,他的神智就开始有些不正常。后来他就臆想自己和劫匪是同伙,和劫匪一起谋划这场戏,为地是逃学,这样他就很成功顺利的熬过了那段时光,最后被救了出来。” 沈清河的动作让林枝想起之前宋医生跟她说的话,有过那样的经历,密闭黑暗不透一丝光的地方,可能会让沈清河不舒服。 林枝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沈清河的手背。 是安慰,也是愧疚。 她刚才不应该脑子一热就把沈清河往柜子里推。 “对不起。”林枝轻声说。 “你对不起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