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骗我,我还是不理你,你就每天放一颗橘子糖到我这儿,一直到书桌里都被糖填满。你的持之以恒打动我了,我原谅你了。” 梦里操场上的天空,和橘子味的风,将林枝走之后那段让沈清河痛苦又绝望的岁月替换。 那被岁月无情手偷走的分开的十年,又回来了。 林枝眼眶发潮,心里酸涩又难熬。 自此,这一次沈清河的臆想背景,她已经差不多知道了。 ——她和沈清河,是高中时的恋人,她一声不吭离开学校一走十年,他找了她十年,之后发现她被家里逼着在娱乐圈发展,被抛弃的伤口被撕开。 之后沈清河的心理活动大概就是在“想报复——我不舍得——想报复”这条线上来回疯狂横跳。 直到今天,沈清河通过这一个梦境,彻底放下报复念头,心理活动的尽头落在“我不舍得”这四个字上。 她知道沈清河是发病了,可沈清河自己不知道。 这些他自以为是曾经发生的现实痛苦又绝望,将他整个人身心都侵蚀,她以一个短暂听进去的旁观者角度都觉得隐隐透不过气,更何况是“正亲身经历着”的他。 不知道过去那么多年,他究竟有多少次深陷于这并不存在的痛苦里。 这个认知,让林枝心里绞着般的疼。 她弯着嘴角,轻声说:“我刚好也做了高中时候的梦。” 沈清河偏着头,“嗯?” “我梦到,我送了一百颗橘子糖之后,你把我叫出去。在学校旁边的喷泉边,送了我一朵保加利亚产的玫瑰花,你说:‘随手摘的,丢掉也浪费就给你好了。’我接过来,然后花粉过敏症发作,哭了很久,你不知道我有这个病,以为我是被你气哭的,开始手忙脚乱在旁边安慰我,一直道歉骂自己是混蛋,不应该这么对我。我一边哭,一边又想笑,像个小疯子一样……” “就算是小疯子,也是最可爱的小疯子。”沈清河接过话头,肯定地添了这么一句。 林枝对她的美貌从来都不怀疑,点着头:“肯定是。” …… 身后跟拍摄像师一路拍过去,职业素养让他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场面都心不慌,手不抖,镜头稳又清。 旁边导演突然骂了一声“操!” 摄像师被吓了一跳,生理反应手直接一个抖。 感性的导演捂着脸,带着哭腔说:“这他妈也太感人了!这不是猛男该看的东西!!” 想他浸润这个圈子这么多年,见得最多的无非是男男女女虚情假意,夫妻情侣枕边人各怀鬼胎,他已经不相信这个圈子会出真爱了。 每次录看那些恩爱情侣上节目时都觉得反感,每对都是镜头前恩恩爱爱,镜头后互相冷脸。 可沈清河和林枝,太难得了。这种青涩又虐的校园爱恋,太感人了啊! 这是久未见到过的真心。 导演深吸口气,鼻尖通红:“之后记得提醒我,好好盯着片子的剪辑。” 可不能把他那个中气十足的“操”给剪进去。 摄影师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 最后一个任务,在洪安广场跳广场舞,一直到晚上六点半。 之后,开始清算这一整天的默契值。 洪安广场被誉为这一片的“广场舞场所top1”,占地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广场,分布着十来个广场舞小队。其中五个小队拿过省内的比赛金奖,四个小队得过市比赛的奖杯,可以说代表着是t省广场舞的最高水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