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把你那玩偶服脱给我!” (下) 一个小时后,这次林言来的时候,有些诧异地发现之前那个发传单的人这次已经坐在休息椅上了。 他手里还有一大叠传单没有发出去,却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好像今天十分格外疲惫。 但林言并没有太留意,在这座城市,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是活得很轻松的。 他把护额护腕带上,照例去做仰卧起坐去了。 然而实际上,陆含谦闷在那个巨大的熊本熊头套里,已经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这是数天来他头一次靠林言这么近过,几乎没隔到十米。 玩具服又重又热,陆含谦流汗如瀑,却完全感觉不到难受。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林言身上,又喜悦又紧张,动都不敢动,两手规规矩矩地搁在膝盖上,生怕被林言看出了端倪。 自上次分离后,林言似乎气色好了点,嘴唇也青得没那么厉害了。 陆含谦仔细地观察着林言,从每一根头发丝看到他的指甲盖,谨慎小心地判断着林言的健康情况,揣摩他有没有自己好好喝药。 头套里实在太热了,汗水从陆含谦的额头上流下来,淌到眼睛里,辣得他眼睛不停眨。 这种鬼工作怎么也有人去做,陆含谦简直快被闷死了,又舍不得走,不停心里暗示,再坚持一会儿,再等等林言就要坐到他身边了。 林言大概活动了半个小时左右,果不其然,拉完腿之后,就擦着汗坐到了休息椅上。 陆含谦的心瞬间“扑通扑通”狂跳不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往旁边挪了挪—— 虽然已经紧张得不行了,但他也还算记得不能挤着林言。 戴上头套后的视线范围变窄了很多,陆含谦一动不敢动地僵着身体,余光里只能看见旁边林言搭在腿上的左手。 细细的一只手腕,很白,戴着块孔雀蓝的护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