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林言也喜欢他不是。 病房里,林言刚解释完了下午事情的经过。 “但你又如何证明是对方先袭击了你,你才迫不得已自卫;而不是你为了抢回手机先动得手,与对方互殴?” 警察录着口供,问。 “根据英国合理武力自卫案‘RVDeana’,它的判词曾说,‘法律从来没有规定过,一个人只有等到别人攻击自己时还击才算自卫。’” 林言神情平静,缓声慢慢道: “‘——他有权利先发制人,在有必要的情况下为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而行动。(*注1)’当时对方掏出了匕首刺向我,无论是不是我先动的手,我都属于正当防卫。” “但那是英国的法律,不是中国的。” 警员微微一笑,带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意味道。 林言垂着头,抿唇蜷了蜷手指。 他刚缝合了伤口,额头上磕破的口子也扎了绷带。 格外消瘦的身型使林言看上去有些孱弱无力,只有眼睛仍然是冷淡而沉静的。 像秋日森林里,夕阳下的一湖冷冽的潭水。 “那么根据《刑法》第二十条,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同样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林言道:“即便当防卫明显超过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损害需负刑事责任的,也应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他话说到一半,却突然蹙眉,摁着心脏弯起身子蜷了起来,有些难受地压抑地闷哼了声: “......不好意思,可不可以把那边背包里的药......” 林言微微一顿,像突然想到什么又止住了话头。 警员莫名地看着他:“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