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还说动了秦氏,两人一起逼陈氏就范。 陈氏自然不愿,有一次赖三对她动手动脚时,陈氏被逼无奈之下只好喊人救命。 赖三见陈氏态度强硬,便死了这条心,可是却动了歪心思,说动秦氏诬告陈氏害死亲夫,给陈氏一个教训。 赖三招完,秦氏也萎靡了下去。 最后的结果,按照律例,秦氏属于诬告儿媳,不过她是陈氏的长辈,因此只被判仗责八十。 而赖三因为诬告陈氏谋杀亲夫,按照律例,被处以死刑。 至于无辜的小混混胡九,则被当庭释放。 随着赖三和秦氏被人带下去,孙知府方看向沈默,“没想到一切都让守言你料中了,这案子确实如你所说,是那秦氏和他的奸夫搞的鬼。” 这还是孙知府第一次称呼沈默的字,可见他对沈默判案能力的肯定。 沈默淡淡笑道:“下官只是多看了两遍案卷,若不是大人吩咐对赖三动刑,赖三也不能这么快便招。” 通判和同知都是副官,是没权利亲自审理案件的,沈默这么一说,相当于是委婉的肯定了孙知府的断决能力。 孙知府微微笑了笑,很是受用这句话,同时觉得他这个新下属既有能力又不仗着状元的身份骄矜自傲,倒真是难得。 毕竟他这个知府日常公务太多,若是多一个断案能力水平高的通判,对于他这个一府长官来说也是件好事。 他便开口又褒奖几句,顺便邀请沈默跟他一起吃午饭,沈默却委婉的拒绝了,“下官中午约了当地的几个乡绅吃饭,大人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孙知府以为他是请当地的几个乡绅联络感情,好开展工作,便道:“既然你有正事,那我就不留你了。”想了想,又好心提醒了一句,“万家和胡家都是本地有名的大族,你要是想取得政绩,最好和这两家搞好关系。” 沈默很快就明白孙知府误解了他的意思,“我宴请的名单上并无这两家人。” “这是为何?”孙知府纳闷道。 沈默淡淡笑道:“我宴请的这几个客人,都是临川府经常自掏腰包给乡民修桥修路的人。” 孙知府沉默了一下,他盯着沈默看了一会儿,“你还没放弃碧溪县治水的事?” 沈默道:“大人明察秋毫,下官也就不隐瞒了。下官宴请这几个客人,的确是为了治水的事。” 孙知府不知该说什么好,朝廷和府衙没有银子,找乡绅捐募确实也算得上一条路子。可是治水是最烧钱的事,以碧溪县的情况,动辄也要好几万两银子,恐怕就是征集临川府所有的乡绅,也凑不齐这笔银子。 毕竟让那些乡绅出个千儿八百的银子还好,可是几万两银子却不是一个小数目,真摊到个人头上,也要好几千两银子。 孙知府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原本是想劝沈默打消主意。 可没想到沈默早已把账算得清楚,“碧溪县的水患原因主要是当地的河水每逢雨季总会携带大量泥沙而下,导致河床水位年年抬高。这样一来,虽然几年前才修筑过堤坝,可是随着河床水位年年升高,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所以修筑堤坝只是下下策。而下官最近翻阅水利方面的书籍,找到了一个省钱省力的方法,只需要花费八千多两银子。” 只需要八千多两银子,孙知府终于有了兴趣,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沈默道:“下官之前在碧溪县的时候,勘察过当地河流的上游,发现上游河流所流经的分别是崇安县和宜水县。可是每年雨季来临的时候,崇安县和宜水县却不像碧溪县常年闹水患。下官仔细考察了三县的地形以后发现,崇安县和宜水县的上游不仅河道狭窄有多条小的支流,而且沿岸树木葱郁,雨水不易冲走沿岸的泥土。 而碧溪县的河道比这两县的河道要宽两倍,也没有什么支流,沿岸泥土也多裸露。这应该就是碧溪县常年闹水患的原因。” 孙知府听得不大懂,“为何说河道宽阔反而更易闹水患。” 沈默道:“这个问题,起初下官也不是很理解。直到看见书上记载的一个治水方法,才茅塞顿开。河道宽阔水流自然缓慢,这样一来,泥沙便渐渐沉入河底。而上游河道较窄,水流速度快,这样一来泥沙便能随着河水一起顺流而下,泥沙不用堆积在河道,自然不会出现淤堵的情形。” “所以下官应对碧溪县水患的策略是,不用重修堤坝,只需要利用碧溪县的地势另开一条河道较窄的支流,然后在支流两岸多种树木。以后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