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阵法,已扩大至百五十丈,并从中分开,分别为两群汉子占据。一方是韦尚与广山等兄弟,一方是妖族的高乾、古原等二十四位高手。彼此虽然被阵法隔开,却互为近邻而说话无碍。 只见妖族的高乾,在阵法中四处乱走,嚷嚷道:“韦尚,你曾外出一回,想必是无咎遇到麻烦,何不叫我妖族相助呢?还有啊,祖师他老人家去了哪里?” 韦尚与兄弟们围坐一起,不予理睬。 高乾抓耳挠腮,示弱道:“韦兄,还请你与无先生美言几句,但有抄家灭门的差事,千万不要忘了我妖族的兄弟!” 韦尚这才抬眼一瞥,说道:“妖族是否可用,全凭无先生决断。至于万圣子与鬼赤、钟玄子、钟尺,应该另有重任吧!” “哎呀,看来无咎有事瞒你啊,没有将你当成兄弟,否则你缘何说不清楚呢?” “哼,高乾,休得挑拨离间!” “不敢、不敢……” “我也不妨良言相劝,你家祖师,已归顺了无先生,你与你的兄弟若再执迷不悟,前途堪忧。” “韦兄,我知道你与无先生的交情深厚,以后多多关照。而祖师归顺了无先生?不会呀……” “万圣子没有踏入蓬莱境,只为接应无先生。他是否回心转意,你该清楚才是!” “啊……” 韦尚虽然性情沉稳,不喜说笑,而以他的见识与手段,收拾一个高乾不在话下。 与此同时,阵法的数里之外,幽暗的角落里,坐着两道人影。 其中的夫道子,两手抓着五色石,闭目吐纳调息,随遇而安的模样; 而龙鹊虽然也抓着五色石,却无心修炼,满脸的愁云,叹道:“如今便是鬼赤,都能够离去自如,而你我依然困在此地,全无出头之日啊!” 夫道子睁开双眼,淡淡道:“无咎已铁了心与玉神殿为敌,他岂敢相信你我。” “此话怎讲?” “他任用万圣子倒也罢了,毕竟有人质在手。却任用鬼赤,有悖常理。如今他人在原界,早已混入原界家族。能够让他如临大敌的,只有玉神殿。” “月仙子与玉真人,已知晓他的下落?” “料也不差!” “而你我又该如何是好?” “听天由命!” “又作何解?” “你我失去肉身,元神受禁,已不再是玉神殿的祭司,是死是活没人理会。” “而月仙子与玉真人,一直在对付那个小子,难道不是为了解救你我?” “只怕两位神殿使藏有私心。你我还是自求多福吧!” “……” 不管是阵法的众人,还是在对话的夫道子与龙鹊,皆不知道头顶之上,有一缕神识在居高俯瞰。 无咎关注着魔剑中的情形,有种置身度外的超然。而莫名之际,他突然打了个寒噤,不由得收起神识,默默的抬头张望。 魔剑天地,为他掌控。他可以随意摆布其中的兽魂,与飞仙高人元神的生死。因为他就是一方至尊,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而天外有天,蓬莱境与原界,乃至于卢洲本土,又受谁人的摆布…… 无咎尚自忖思,神色一动。 一群修士,由远而近。 足有二十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地仙高手,也有几位飞仙高人。看服饰装扮,应为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