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的这位师兄,与她爹冰禅子的交情深厚,算是她半个长辈,虽然以平辈相称,却将她视如子侄而爱护备至。 “无咎他也是活该,整日里放浪形骸,惹来多少误解,唉……” 灵儿劝说不得,叹息一声。无奈之余,她拿出一枚图简查看。 “前方乃是天衡山,有家小仙门在此盘踞。师兄,你我是否绕道而行?” “卢洲的仙门,多为家族、或散修创建,其中鲜有真正的高手。故而,只要听从玉神殿的管辖,便也任其自生自灭,你我不必理会……” 说话之间,前方出现一个山谷。山谷的北端,有座占地十余里,数百丈高的石山,应该便是天衡山。 两人横穿山谷,去势不停,而正要远去,又慢慢停了下来。 几里外的山坡上,有树木遮掩的院落,成排的房舍,还有石头牌坊,显然是家仙门所在。而山门前的石阶上,却躺着一个男子,生机全无,应为死尸无疑。 “咦,出了何事?” “不管许多,赶路要紧……” “师兄,山门前躺着死尸,缘何无人过问……” “哦,倒也古怪。既然顺道,且查看一二,但有不测,即刻离去!” 戊名与灵儿迟疑片刻,转而往北。 三、五里的路程,转瞬即至。 两人在山坡前收住去势,凝神打量,惊讶之余,又疑惑不已。 一道看上去倒也气派的山门,以及山脚下的几个院落,与数十间屋舍,便是这家仙门的全貌。 却见山门的石阶上,躺着一具死尸,血肉模糊,形状凄惨。不仅于此,山门内有院墙倒塌而禁制破碎。整个天衡山,竟然见不到一个人影。 “怎会没人呢?” 灵儿踏着飞剑,在山门前的几丈远外停了下来。她好奇不解,疑惑道:“墙倒屋塌,禁制破碎,气机凌乱,分明斗法所致。而内外仅有一具死尸,再无半个活人……” 戊名则是落在石阶上,猜测道:“许是仇家上门寻仇,逼得天衡山的修仙子弟尽数逃离,而此地灵气四溢,你我不妨歇息半日,再赶路不迟!” 他弹出火光,焚了地上的死尸,然后抬脚穿过山门,便想着就近查看一二。 而便于此时,数百丈外的院落中,突然走出一道人影,竟是个粗壮的汉子。 戊名蓦然一惊,不敢往前。 应该是院墙阻挡,或是另有缘由,相隔如此之近,竟然未能察觉到院内有人。 戊名退到山门外,抬手一挥,便要带着灵儿离去,却听亲热的呼唤声响起:“难得两位道友登门拜访,我天衡山有失远迎——” 那个黑须黑发、黑脸的壮汉,竟是天衡山的弟子? 戊名与灵儿递个眼色,只得拱手道:“我二人途经此处,无意打扰,这便告辞……” 而黑壮的汉子却是脸上带笑,摇头道:“方才有贼人入侵山门,已被我弟子诛杀,两位莫非是贼人的同伙,否则如何这般的慌乱?” 话音未落,人已大步而来。 戊名回头一瞥,示意灵儿退后,转而打量着黑壮的汉子,佯作意外道:“哦,敢问这位道友……” “本人高乾,天衡山的门主!” 自称高乾的汉子,脚下不停,走出山门,黑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盛情邀请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