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点当初的景象,分明一处荒凉破败之地。 心惊,心痛啊! 老者似乎忍耐不住,猛然抬手一指,却手指哆嗦,胡须颤抖,旋即又强抑怒火,“啪”的卷起双袖而背抄双手,慢慢转过身来:“老夫不过出趟远门,玄明峰便成了这个样子?” 几丈远处的山坡上,并排站着一位老者、一位中年男子,以及一位妇人,正是卫左、覃元与甘水子,皆低头不语。再远之外的山庄后门,另有数十个山庄弟子,同样是神情畏缩而不敢吭声。 “千百年来,还没有人敢在我玄明岛撒野,如今倒好,呵呵……” 老者怒极生笑,抬眼看向四方:“窃我灵脉,毁我灵峰,辱我弟子,再扬长而去,他究竟是何方高人?” “师尊,他是无咎……” “用你呱噪,我当然知道他是无咎!” 老者猛然怒喝,厉声叱道:“我还知道他是夏花岛的修仙子弟,并由我亲手关入地牢,而便是如此一个筑基小辈,他是如何干出逆天勾当,你三人能否说个清楚!” 覃元刚刚提醒一句,吓得急忙闭上嘴巴。 他身旁的卫左,抬头起来:“师尊,那人已是人仙一层的修为,而论起真实的法力,堪比四、五层的高手,尤其初次较量,他竟能借助灵脉之力,与弟子也相差仿佛……” 这位大师兄也是老者的模样,却没有他师尊的威严气度。 甘水子趁机附和:“师尊,据说无咎有套古阵,专门窃取灵气,着实令人防不胜防……” “那又如何?” 师尊,便是梁丘子。获得弟子的禀报,急忙踏上返程。而刚刚返回玄明岛,便已气得口鼻生烟,查看了地下灵脉之后,他务必要将这场祸事查个水落石出。他反问一句,继续又道—— “无咎,一个小辈,参与海岛纷争,连杀四条人命,老夫并未加以严惩,仅仅是将他关入地牢禁足而已。老夫此举,是不够仁义,还是有欠公允?” 卫左、覃元与甘水子异口同声:“师尊宽德仁厚,飞卢海有目共睹……” 三位弟子有心讨好恭维,却如火上浇油。 梁丘子更加怒火中烧,猛然吼道:“既然老夫言行无愧,那小子焉敢如此欺我?” 没人敢于回应,只有吼声在回荡。尤其是最后两字久久不绝,却成了欺我、欺我、欺我,而使得凝重肃穆的场面多了几分莫名的尴尬。 “说,他逃往何方?” 梁丘子还是的满脸怒色,而发泄过后,他的话语声似乎缓和许多,却不容置疑。 覃元与甘水子看向卫左,那位大师兄推辞不过,稍加斟酌,拱手禀报:“无咎借助假身符箓,湮没于深海之中,弟子曾反复查找,依然不见踪影。我料他必然潜伏暗处,伺机逃脱,便代师传令,封死十万海域……” “不……” 梁丘子摇了摇头,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即日起,我要通传六位岛主,封死整个飞卢海,彻查万千岛屿与每一块礁石,直至那小子认罪伏法,否则我决不罢休!” …… 夏花岛。 树林,石屋,草棚,依然如昨。便是山坡草地,也是老样子。 不过,今日有客人到访。 凝月儿走出屋门,拱手相迎,一双大眼睛,透着疑惑。 竟是乐陶、乐岛主突然登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陌生人,有男也有女,看样子都是前辈人物,却又好像一个个神色不善。 “前辈,有何吩咐?” 凝月儿神色怯怯。 “哦,这几位乃是玄明岛的道友,途经夏花岛……” 乐岛主笑着分说,只是笑容有些牵强。他话没说完,一个气度不俗的妇人上前两步,看着简陋的石屋,以及门前那个十四、五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