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咧嘴微笑。 “挖坑……玩耍……” 妙闵无语,却又怕静坐之时再被惊扰,说道:“此岛看似寻常,却遍布禁制,纵使你神剑齐出,只怕也难以撼动分毫。而即便是有所意外,届时又该何处落脚呢……” 他无奈之下,说了句实话。好不容易找了一块落脚的地方用来歇息,若再招惹麻烦,难免继续逃亡,无异于自讨苦吃。 无咎撇撇嘴角,不置可否。 便于此时,妙山出声示意:“两位且看——” 无咎与妙闵循声看去,慢慢瞪大双眼。 只见黑沉沉的天光下,阴寒笼罩的水泽滩涂之间,更多的蛇虫怪兽冒了出来,彼此相互纠缠厮杀,咆哮声、悲鸣声此起彼伏。 几头千足兽被一群尖吻的怪物围住,迸溅的泥水石块漫天飞舞。而不过眨眼的工夫,那七八丈的千足兽已被吞噬殆尽。尖吻怪物尚未继续嚣张,已被一群巨嘴獠牙的怪物缠住。片刻之后,混战中只余下胜者一方。接着水面上飞过密密麻麻的鸟兽,再次将前者变成白骨。继而几头庞然大物破土而出,昂天怒吼,口喷寒雾,顿时那数不胜数的鸟兽扫荡一空。随即又是成群的怪兽涌来,血腥的杀戮持续如旧。你方战罢,我方登场;前者扑倒,后者逞凶;强者一时,奈何更强者层出不穷…… 妙闵与妙山早已忘了歇息,只管瞠目不已。 而无咎面对那惨烈的杀戮,同样是满脸的震愕。他也算是久经战阵,并亲身参与过各种各样的血腥杀戮。而此时此刻,目睹着那形形色色的怪兽的生死相搏,他还是禁不住心神悸动而惶惶难安。便好像身临其中,为生存而挣扎;又仿佛置身于血火炼狱中,备受生死的煎熬。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不知生生搏杀几多回,更不知水泽滩涂间埋葬了多少兽灵阴魂。 空旷而又狼藉的荒凉中,最后只剩下几头体型巨大的怪物在缓缓徘徊。那孤单的身影,好像是在寻觅着曾经的喧嚣…… 妙山默然半晌,叹道:“胜者又如何,无敌最寂寞!” 妙闵轻舒口气,似有恍然:“你我置身此间,惨烈种种,亲眼所见,却又孤岛相隔,而如同离岸观火。百死滩,隔岸岛,由此得名……” 便在两位长老有感而之际,黑暗的天穹中突然闪过一道刺目的亮光。 流星! 那应该是一颗流星,带着耀眼的光芒,拖曳着长长的火光,从黑暗的尽头呼啸而来。那幸存的几头怪物像是寻到了光明,昂期待。 而流星坠地的刹那,便如一石惊起千层浪。空旷荒凉的水泽滩涂,顿时层层炸开,数百丈高的泥土抛向半空,再又相继逐浪般横扫而去。 那几头巨兽虽也庞大,或也无敌,而面对浩浩荡荡的天地之威,瞬间已被尽数湮没无踪。而余威所致,浩荡四方。所谓的隔岸岛再也不能幸免,顿然笼罩在肆虐的狂飙之中。 妙闵与妙山急忙催动法力护体,不忘顺势趴下而以防不虞。 无咎始终在默默观望着群兽的杀戮,并与两位长老一样感同身受。异变横起的瞬间,依着他往常的脾性,躺着舒服,绝不坐着。却又不知为何,当他面对那坠落的流星,势不可挡的威势,天翻地覆的惨景,突然不想躲避也不想认命,而是有种挣扎奋起的冲动。 狂飙般的风,狠狠卷过小岛。泥土石块以及怪兽的尸骸,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猛烈。使得坚硬的白色玉石,如同刀削般“呲呲”作响。 无咎端坐如旧,神色冷峻。即使无数的碎石疯狂而至,即使护体灵力堪堪欲碎,他犹自默默观望着那突如其来的一切,眉宇间若有所思。 此情此景,莫非便是天地浩劫的呈现? “呵呵,没有输赢,又何来胜败。唯天地恒久,轮回如常……” 风暴过去,四方一片沉寂。无边无际的水泽滩涂,浑然如旧。即使黑暗中的隔岸岛,或是石头山,也是光滑依然、寂寞依然。 妙山慢慢翻身坐起,伸手扶着脏乱不堪的胡须,黑沉的脸上透着莫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