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多嘴多舌,瑶瑶何至于要拖着未痊愈的身体去与那游真真擂台比武,又何至于被人陷害至此?!” 朝婉清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漓安,无法相信这样的指责居然是来自于一贯疼着她、宠着她的的师兄口中。 从小到大,朝婉清都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娇宠着的,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当下,朝婉清便红了眼眶,死死咬住下唇不让泪水流霞,可眼泪仍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瞧着分外可怜。 “师兄为何要怨我?”朝婉清自觉十分委屈,更是说出了气话,“难道如今师兄非要我也从灵戈山上跳下去才能消气吗?” 沈漓安漠然地看向她,往日里永远温润隽秀的眉眼此时只剩下冰冷的讥诮,满身清贵风雅之气难寻踪迹,取而代之的无尽的嘲讽。 “是啊。” “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沈漓安转动着轮椅到了朝婉清面前,死死地盯着朝婉清,露骨的恨意惊得朝婉清下意识想要回避,可迫于沈漓安的威压,不得不低头与他四目相对。 沈漓安看着眼神慌乱、闪烁无措的朝婉清,脸色更加难看。 在从思过崖出来后,沈漓安第一件事便想着去找盛鸣瑶。 可到了那简陋的小木屋时,沈漓安却被阵法阻挡在了门外,半步不得入内。 这样高深的法诀,定不可能是盛鸣瑶练气修为可以做到的。 沈漓安心中慌乱,随手拦下了一个弟子问话。谁知那弟子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清楚,最后只说了一句:“芷兰真人应当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事是普通弟子不敢说,可各宗门的真人长老却都知道的? 在这一刻,沈漓安的心已经凉了一半,可他仍固执地欺骗自己,不愿相信。 没有片刻迟疑,沈漓安当即赶往了丁芷兰所在的医宗悦峰。 在从丁芷兰哪儿得知事情原委后,沈漓安捧着盛鸣瑶留给他的丹药,木然地在院中站了一夜,破晓后,又在盛鸣瑶的门前立了许久,最后才来到了玄宁洞府。 恰好,遇上了同样前来的朝婉清。 “为什么那日跳下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沈漓安垂下头,近乎疯狂的低吼,语气绝望又带着几分荒凉,像是一头失去了同伴和家园的野兽。 暴动散乱的灵力在洞府内肆虐,形成了一场小型旋风,若非有洞府之内的阵法压制,恐怕会酿成一个不小的灾难。 “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要回来!” 沈漓安蓦地抬眸,眼中透露着的疯狂足以吓退任何一个修真之人,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容此时覆盖满了化不开的寒冰。 “在你没有回来之前,一切都很好……” “那时的瑶瑶虽然没有后期那般强大,那般厉害,可她还活着……” “她还活着!” “为什么!你——” “够了。” 一道裹挟着风雪的声音压过了两人无谓的争吵,沈漓安坐在轮椅上的身体僵直了片刻,一寸一寸地侧过脸。 玄宁的身影从水幕后显出,他仍穿着莹白色的衣衫,不过却在腰间多缀了一个用红绳系着的玉佩。 玄宁来到了两人身前,他看也没看沈漓安,扫了眼朝婉清:“何事?” 被沈漓安吓得够呛的朝婉清脑中空白了片刻,而后才反应过来,委屈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