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好陪肖先生再坐会儿了。” 肖先生送来了支撑自己脑袋的手,抬头看了眼傅辛夷:“你还真是和你娘一样不讨喜。” 傅辛夷第一回 碰到这么直言不喜欢她娘的人。性格有差,估计凑在一块儿互不喜欢。 她朝着肖先生笑了笑,带着良珠和守卫退出了房间。 小二将酒送入房间:“肖先生请,今个要提早叫车么?回头喝多了再叫车不方便。” 景曲朝着小二摆手:“不用,她跟着我回去。你自个儿忙去。” 小二忙带着笔墨和纸退出雅间,将雅间门关上。傅辛夷站在门外,看着门内的肖先生。此刻的肖先生皱着眉头,浑身上下都是烦躁。她将自己的不耐表露得明显。 她粉衣浪荡,似乎是在酒楼借酒消愁。谁料中途碰上了傅辛夷,刚说两句就心情更加恶劣。恐怕三坛酒也无法消减她的坏心情。 边上的小二朝着傅辛夷道歉:“哎,傅小姐,怪我拿东西太花时间了。” 傅辛夷回过神,看向愧疚的小二:“没事。” 小二见傅辛夷不怪罪,悄悄松了口气:“傅小姐和肖先生认识么?肖先生这段时间似乎心情都不大好,隔三差五就过来喝酒。” 他压低了嗓音继续说着:“每回作陪的男子都不一样。哎,真是连排遣心情都过得是自在神仙日子。” 傅辛夷微怔。 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每日都因为心情不好而喝酒,身边人还都不同。这样的日子真能算神仙日子么?这不是只说明,在她心里面,根本没有一个让她值得每日叫出来喝酒的人。 傅辛夷没对这事做什么评价,转了话题:“我先拿纸笔画一下酒楼布局?” 小二知道这才是正事,连连应声,不再提刚才肖先生的事情。 傅辛夷寻了一间空的雅间,在桌上铺开了笔墨,把酒楼的大致情况画了一下。她画工有点糟糕,连边上小二见了,都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忙又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被笑的当事人并不在意,只和小二说着:“布置酒楼用的花草,一定要避免香气过于浓郁的,也要避免有毒的。摆设和人拉开一些,免得有人过敏。” 小二听着疑惑:“什么叫过敏?” 傅辛夷想了想,朝小二解释:“就是有的人体质特殊,比较敏感,碰着不该碰的东西,会浑身起红疹子或者呼吸困难。” 小二恍然:“啊,是癣。” 傅辛夷不懂古医:“什么?” 这回轮到小二给傅辛夷解释:“就是有的人碰不得桃花,会得桃花癣。有的人还不能喝酒,也会起一身的红。小姐考虑得确实周到。大夫能治是能治,但要是人觉得不舒服,我们让人离远一些。不吃总比没命好。” 傅辛夷愣了下:“这不是生意往外赶么?” 小二嘿了一声:“会得这些毛病的,吃东西也容易起疹子。回头万一赖上了还得陪一大笔钱。” 傅辛夷想了想:“要不还是做干花和假花?以假花为主,干花为辅。少了花粉,该是会少很多问题,更不会惹来虫蚁。” 酒楼要是吃着吃着碰上了小飞虫,那还怎么吃? 小二一拍脑袋:“哎,小姐您这个方法更好。回头我们装像一点,稍微弄点薄土。总不能有人土都碰不得。” 傅辛夷也觉得这方法好些,而且也不需要店内的人总去浇灌花草,更不需要额外施肥。安全又简便,还看起来好看。 她朝着小二笑笑:“可要与掌柜说说?还是和骆大人说一声?” 小二麻溜跑出去:“那我去问一声掌柜。您稍等。” 傅辛夷在原地继续画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