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紧张。 小二歪着脑袋想了想,“有,拐角儿那间住着个老头,成天咳嗽,可大声儿了。” 凤歌又问了几个问题,在楼上楼下转了几转,甚至进到客房之中查看。三名客人也都没敢说什么,闵然更是大方的打开门让人去搜。折腾了一个时辰,这些人才离开。 掌柜也早就出来了,把瑶山派的人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却仿佛是松了口气的样子,施施然坐到柜台后算起帐来。 小二得了个空便跑去问掌柜怎么回事儿,齐福康拈着小胡子一笑,“他们来找人,说明只是一个人的事儿,不是烛龙教要来,咱们不用瞎害怕了。” “那要是凤一殊死了呢,这纪城不还是得乱吗?” “凤一殊要死了,他儿子还敢满街跑?” 小二一拍大腿,崇拜地看着齐福康,“掌柜的您可真聪明~” 那一天小二的神经都绷得快要断掉了,生怕闵然去跟掌柜说他偷钱。可一直到客栈打烊也没再见到闵然,就连他去送饭的时候,里面也只说让他把饭放在门口。 小二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反正他明天就走了。 可一想到那人那如潇湘之水一样蜿蜒的目光,又觉得有点儿惆怅了。 当晚,小二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半夜自己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闵然坐在他床边看着他,月光凝了一地的霜华,有几丝落在那人的眉梢,肩膀。 那人的眼神,落寞如同夏夜里凝在荷叶上的一滴露珠,太阳还没来得及出来,就无声地消散了。 小二觉得他不是在看自己,他没有看任何东西,只是恰好把眼神放在那里而已。 当闵然爬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全身都像不再属于自己了一样,动弹不得。就连眼睛也不能睁得更大,只能模模糊糊从眼缝里看着,像一个旁观者。 他看到那个人轻柔地褪去他们两人的衣服,幽柔的光华流过那人优美的身体曲线,泛起一层白茫茫的光来。 他感觉到那个人把手指探入自己的身体。陌生的侵入感,让他十分害怕,可是又不想抗拒。 闵然的动作很慢,很温柔,很有耐心,让他觉得像被当成了某种珍贵的宝贝。这被珍视的感觉,另小二轻而易举地沉醉。 这是他一直想要的感觉。 这是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存在的愿望。 当闵然终于撤出手指,代之以更加粗大的东西,小二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疼痛。他感觉到那具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是那样冰凉,像是没有被任何暖意抚慰过一样。他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燃烧了起来,一直蔓延向身上的那个人,热度顺着四肢百骸,从他们结合的那个地方流给身上的人。他听到那人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舒适的叹息,就像是快要冻死的人得到了一盆炭火一样。 小二的意识渐渐模糊,睡意像是沉寂又苏醒的潮汐,再次一层层地涌上来。 他最后看见的,就是那一双细长的,荡漾着波纹的双眼。 第二天早上醒来,小二第一个念头就是:我一定是欲求不满到疯狂的地步了。 他居然梦见的是闵然,那么诡异的一个人,虽说钱多得离谱吧… 就算他喜欢钱,也不至于就梦见跟钱的主人上床吧? 而且,他怎么会是下面那个? 最令人心慌的就是,所有感觉都那么真实,真实得就跟真的似的。 他穿衣服下床的时候,觉得腰有点酸,屁股那里有点钝钝的疼。他担心着是不是长痔疮了,回头应该去找个医生看一看。 慢吞吞地带上小帽,系上腰带。小二琢磨着今天晚上就去怜月阁去,找个小倌泻泻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