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汪大年这几天盯我盯得很紧,又老是让沙沙去招呼那些难缠的客人,我很担心。” “你该相信沙沙的本事,她在这一行这么久了,知道什么东西能玩,什么东西惹不起,你既然想跟她在一起,不相信她怎么行?等沙沙跟妈咪的合约了了,你们想去哪都没人拦着,而现在,你只能做一件事。” “什么?”小王急切的抬头看着他,像是抱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忍。” “忍?” “嗯,忍一时风平浪静,过了这个风口,你想干什么都会容易很多。”赵修把账册拿起来整了整,锁进柜子里。 小王沉默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九哥。” 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不算宽敞的空间里又只剩下了赵修一个人。 赵修翘着腿在皮椅上转了一圈,把没有抽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回来之后抽了几盒红双喜,终于有些腻味了,他又想念起抽惯的雪雷2号,可惜那玩意儿现在弄不到,就算有门路他也买不起,只能忍着了。 忍这个东西,用的好确实能帮人磨练心智,用得不好就等于在人的心里种了个火苗,等时机到了,这把火就能烧的很旺,把一切想烧的都烧成灰烬。 赵修站起来,打开窗户,烟味被风一吹终于散尽了。 馥丽晶做的是晚上的生意,白天虽然也营业,但是越到夜里这里的节目才越精彩。 赵修没想到出来一趟竟然又碰上了林沅麒。 他额头上的伤擦了一个星期的药,纱布终于能拆下来了,总算不用连巡场子也交给别人。 刚转了没两圈,就看到林沅麒带着一群人往豪华包间那边走。 他有意地转了个方向,到了吧台旁边。 “Sam,那边那群人是订的豪包吗?” “是啊九哥,那个姓林的公子哥这个星期每天都带着人过来玩。” “嗯,你让人看着点,既然订了豪包,就用心点招待他们。” “知道了,九哥。” 赵修点了点头,从吧台又晃了出来,他脸上带着笑,脑子里却在不断回忆着有关林沅麒的记忆。二十年前在馥丽晶的时候,有过这么一段吗? 林沅麒的造访实在太频繁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赵修一边走一边想,他跟林沅麒斗了这么多年,有一句话说的好,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他们两个倒也配得上这句话,虽然现在的这个林沅麒还嫩了点,但是雏形总还是在那里的。 即使因为那天拼酒的事情林沅麒承诺了要在豪包消费一个礼拜,他也不用每天都亲自到馥丽晶来,这实在太不像他往日的性子了。 如果说第一天只是玩玩,接下来的时间一天都不落下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赵修皱着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顿住了脚步,他的心猛地沉了沉,迈开了步子直往包厢那边走。 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该死的。 赵修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门居然是开着的。 汪大年正站在包厢里,一边抹着汗一边陪着笑脸,明明里面都开了冷气的,他额头上的汗还是不停地往下掉,本来就白胖白胖的人心里一紧张,脸色就更难看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赵修推开门。 汪大年看他进来了,猛地皱了皱眉,一边抹汗,一边推着他往外走。 “没什么,这事我来处理,你头上还有伤,就别在这碍着了。” “我听说赵经理也是你们这里管场子的人,既然说的上话,不如就留在这里,我等着馥丽晶给我们一个交代。” 林沅麒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赵修,把手上端着的酒杯放到桌上。 “不知道我们是哪里得罪了林先生?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请林先生见谅。”赵修站在原地,话说的礼貌十足。 “招待不周,不不,这可不是招待不周了。”林沅麒玩味地看着他,“汪经理对我们实在太照顾了,不仅免费送了我们好酒,还在酒里加了好东西,只不过我们这里有个兄弟刚巧是做这行的,对这些一向不大感冒。” 汪大年在他们的酒里加了K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