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载向慕把视线转移到饭桌上面,看到上头琳琅满目的美食,不禁眼前一亮,立即颠颠走了过去。 刚想坐下,瞥见身旁跟自己离得极近的某人,吓得一个哆嗦,立即把凳子拉远了些。 齐王嗓子眼发出一声嗤笑,望过来的眼神满是鄙夷,似乎在笑话她胆子真小。 载向慕抿抿唇,再次把凳子拉远了些。 这样两人就是相对的位置,也是能最远的距离。 “行了,开膳吧。”齐王说道。 载向慕弯唇一笑,眉眼里满满的都是眼前的美食。 她伸出手,拿起竹箸,抄了一块红烧狮子头,凑到嘴边,刚要放进嘴里,突然,手腕一抖,红烧狮子头掉了下来,竹箸也散落下来,砸到了桌上。 载向慕将手拳成拳头状,怔怔地看了会,蓦然,嘴巴一抿,眼角开始泛泪。 陶嬷嬷心疼外加不解地急步过去,握住她的手,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姑娘怎么了?” 载向慕委屈巴巴地抬起头:手酸。 陶嬷嬷当然听不到,见她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一只手还小心翼翼地拳着,不由猜测,“难道手哪里受伤了?快展开让嬷嬷瞧瞧!” 载向慕乖乖地展开给她瞧。 手心白净松软,纹路清晰可见,没有受伤啊! 一旁传来齐王散漫的声音,“她是手酸了。” 陶嬷嬷更加疑惑不解,“手酸?姑娘怎么会手酸?姑娘昨晚没有练字呀。” 齐王没有抬眼,淡淡地,道貌岸然地道:“哦,可能是昨晚睡觉压到手了吧。” 压到手了?有可能...... 陶嬷嬷将她这只手合在掌心,缓慢按摩,抬起头对她笑道:“姑娘不要怕,嬷嬷给你按会儿就没事儿了。” 载向慕神情懵懵的,是吗? 按摩了会,陶嬷嬷松开手,鼓励她:“您现在再试试。” 载向慕于是再次拿起筷子,试了试。 还是不行,她眼泪汪汪地抬起头。 陶嬷嬷着急疑惑,“怎么会呢?难道是压着的时间太长了?” “咳,”齐王放下竹箸,“算了,过来。” 载向慕懵懂地看向她。 “来!”齐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本王喂你。” 陶嬷嬷讶然,转瞬,两眼立即笑成一条缝。 “姑娘快去,王爷说为喂您吃饭呢。” 载向慕抵触地看着他,还因为昨晚的惨烈记忆,不敢过去。 “不来就吃不到这么多美食了哦。”齐王诱惑她。 载向慕于是看向这一大桌子美食。 片刻,她舔舔唇,义无反顾拉着凳子靠了回去。 齐王满意地拍拍她脑袋,“这才乖。” “说吧,想吃哪个?” 红烧狮子头。 齐王于是给她抄了块红烧狮子头。 “然后呢?” “翠玉竹笋。” 齐王给她抄了片翠玉竹笋。 ............... 载向慕吃得两眼笑眯眯。 陶嬷嬷和应微应菲看得也一脸笑容和慈祥。 自从姑娘来了后,王爷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不过,王爷怎么知道姑娘想吃什么?不对,王爷好似一直都能猜到姑娘心里在想什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陶嬷嬷笑容可掬地点了点头,姑娘和他们家王爷果然最为相配。 一顿早膳过后,载向慕又开始粘着齐王了。 完全把昨晚的事抛之脑后。 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 福舒盈过来探望载向慕。 两个人坐在书房里,边看书边聊天。 福舒盈打量她一遍,笑道:“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载向慕对着她笑得两眼弯弯。 福舒盈握住她的手,气愤道:“我知道您的日为什么那么激动了?载思蓉这个恶毒的女人抢了你的嫁妆对不对?现在京城都传遍了。” 载向慕歪歪头,澄澈纯净的眼眸黑白分明,一望到底。 望见她这样子,福舒盈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疼惜和难过,“你这个笨蛋,受了委屈都不知道说出来,如果不是齐王爷给你做主,这件事恐怕永远都不会被人知道。” 说着,她破涕为笑,“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件事终究还是被齐王揭了出来。” 载向慕低头玩弄自己的扣子。 盯着她的福舒盈不由生出几分无奈,伸出手拧了拧她鼻尖,“你呀,傻人有傻福,能嫁给齐王爷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