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书房前,轻轻敲门,听到里头传来让进的声音才小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入目是一幕,很暧/昧的场景。 齐王将载向慕整个都扒拉到怀里,下颌磕在她乌黑的发顶,手上抓着件东西在她跟前晃荡,温热的白气从他嘴里呼出来,又悄悄渗进她发丝。 “嗯?回答本王,这是什么,说对了就赏给你。” 应微顿了顿,慢步过去,走近了才看到,王爷手里拎着一块玉佩,麋身,牛尾,狼蹄,质感极好,泛着光泽,是皇上赐给王爷,象征他身份的麒麟玉佩。 她心下惊讶,载向慕却毫不犹豫转过眸,一点都不感兴趣。 嘴巴微嘟,眉头微蹙,委屈巴巴。 眼睛定到她手上端着的冒白气的东西身上,立时亮起:吃的! 齐王逗了一天都没得到想要的,转眼却被应微手上一个小小的碗轻而易举破解了。 他“啧”一声,无趣地松开手,“小呆子。” 应微把燕窝放下来,笑着说:“姑娘,快趁热吃了。” 载向慕用力点头,眼睛亮亮,颠颠走过来,捧起燕窝一小勺一小勺地往嘴里送。 过了会,她吃完啦,将空了的碗递还给应微。 应微接过,朝他们矮身行了个礼,道:“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齐王漫不经心,载向慕眼睛弯起:应微走吖。 应微转身离开,房门被打开,又关上,吱呀声落下,房内就只留下一片静寂。 齐王眯着眼,一步步走过来,揪住载向慕想溜的辫子,脑袋迫近,眼睛跟她视线相对。 “不错呀,还知道你身旁丫头的名字,那知道本王叫什么吗?” 载向慕眨巴着眼睛,纯净的眼底倒映出他的背影,抿抿唇,又不吭声了。 “说话。” 齐王伸出手,揪住她嘴唇,微微用力,红润的唇瓣顿时嘟起,呈鸭嘴状。 呜呜,载向慕不开心地挣扎起来,手掌挥动,脚下乱踹。 齐王眼神微眯:“不回答今晚不许吃饭。” 载向慕平静下来,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他,良久,发闷又赌气的柔嫩嗓音响起: 编小辫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齐王:???给你一眨眼功夫,订正对你相公的称呼。 第十五章 晚上,灯火辉煌。 饭厅里安静如斯,灯影涌动,人影斑驳。 今晚膳食格外丰盛,乌鸡,鲅鱼,满满当当堆了一桌子。 桌前坐着一位白衣长衫青年,单手倚在桌边,身子微微倾斜,头发刚刚洗过,如同泼了墨般,顺直飞流铺在后背,一只手微抬,筷子伸到距离最近的盘子里,抄起一块芋头,浓郁的汁液缓缓从上头滴下来,啪嗒,落回盘子里,晕出一圈圈浅淡的清香。 “咕咚”,旁边响起一道吞咽口水的声音。 很轻微,但在寂静如此的饭厅内,就好像放大了般,听得格外清楚。 寻声望过去,能看到旁边不远处支着一张桌子,桌上笔墨纸砚齐全,而吞咽口水的主人——一位粉面俏丽少女,鬓边还扎着一条细长辫子,尾端墨绿色发带轻盈缠成蝴蝶状,端身站立,手中握着杆毛笔,一边下笔如有神地写着什么,一边可怜巴巴又无比渴望地望着这边。 纯净的眼眸,弯弯的柳眉,皙白的肌肤,不是载向慕又是谁。 此时,她委屈巴巴被罚在旁边写大字,不仅被罚,还得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用膳,食物的清香无时无刻不往鼻子里钻。 吸吸鼻子,她感觉自己委屈叽叽的。 旁边齐王将沾满糖汁的芋头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下,又抄起一块酥脆鸡皮,塞入口中。 牙齿轻合,发出脆灵灵的咔嚓声。 于是,载向慕连手里的大字也写不下去了,伸长脖子探向桌边,眼睛都要沾到那盘酥脆鸡皮上。 陶嬷嬷无奈,顿了又顿,到底没忍住,开口劝道:“王爷,不然,让姑娘先用膳吧,用完膳再接着写。” 载向慕立时双眼放光,可怜唧唧又充满期待地望过来。 齐王没吭声,将嘴里的酥脆鸡皮一点一点碾碎,咔嚓声彻底没了,又咽下去,才伸出一只手指,朝后,摆了一摆。 左右摇晃,那是“不”的形状。 载向慕立即眼角泛红,坠着滴泪珠瘪嘴瞧向陶嬷嬷,陶嬷嬷被她这委屈又纯真的模样瞧的心都化了,忍不住端起奶嬷嬷的架子,训斥齐王。 “您说您,多大一人儿了,怎么还跟一个孩子计较。” 齐王撩起眼皮瞧她,“您上回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说甭管我多大,您瞧我都跟瞧孩子似的。” 他慢悠悠道:“两个孩子玩耍,您一个大人掺和进来干吗?” 陶嬷嬷一哽,顿时气得两眼翻白,她甩起袖子,忽扇忽扇,将侧脸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