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饮像野兽,不,更贴切的比喻应该是……他像最原始的东西,是纯粹的野性和情感的释放,无拘无束自由放纵。 而她,茶茶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驰骋,思维在旷野奔腾。 她就像一无所有的大地,被他卖力的取悦。 是,不是她在取悦他,也不是爱的互动,这更像是她化身广袤的田野,任河水或静或激烈的取悦她。 他的身体,真的与她很契合。 茶茶的每一根头发仿佛都被照顾到,这感觉,舒服极了。 这种舒适又安全的感觉在不久后大转折。 伏在她身上的君饮双眼露出饥渴的光,急迫又猛烈的,想要在她的身体里得到些什么。 这是诅咒生效的时候。 君饮在这场□□中,感受不到本应有的,温柔的,能抚平他所有饥渴的爱意。 它似乎藏在最深处,骨血的深处,所以他被本能支配,万年的干渴使他没能抑制住力道,凶狠又急切的向身下人索要。 把他渴望的爱意给他啊! 君饮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隐隐约约的,只有一丁点,缥缈着,诱他翻天倒海去追寻。 直到他爆发出这样一面,茶茶才害怕了起来。 身体中隐约有什么东西躲着不出来,她回过神,感受到的只有疼痛和不安,而后,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君饮的眼眸血亮,紫得魅惑。 神咒爬上了茶茶的身体,浮现在她的肌肤上。 咒文如火一样发亮,君饮一愣,也从失控的状态中清醒。 茶茶蓦然睁开眼,空洞可怕,她伸出手,掐住了君饮的脖子。 这就是伤了至爱的惩罚。 咒的反噬。 光之阴曾发过神誓,永不会伤害神女。 而现在,他竟然在神咒的支配下,失去了理智,没有感受到爱意的他,在无度又急切的索求中伤害了茶茶。 神咒起了作用。 茶茶扼住了他的咽喉,力气非比寻常。 君饮握住她的手腕,却在要掰开她的手指时,放弃了。 他曾经因君炼的支配,如此对待过茶茶,如今茶茶这般对待他,不过是扯平罢了,这是他该承受的惩罚。 “随你处置。”他说。 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落入了神咒的陷阱,为了满足自己的饥渴伤了茶茶。 拿命偿也无妨,这副身躯没有那么宝贵,全部赔给她都可以。 茶茶的指甲嵌进了他的皮肤中,血冒了出来,淌到了床单上。 伤口愈合的很缓慢,这里是阳间,外伤转魂伤要比在冥界更难一些。 君饮抬起手,抚摸着茶茶的长发,低声说道:“无论如何,你愿意接近我,我都很开心。” 这是时隔万年的再度亲密,尽管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何茶茶能没有爱意的,主动提出与他亲密。 魂魄叫嚣着,混沌一片,却又各自分离。 来自灵魂破碎的痛铺天盖地,淹没了他。 醒来后,已是第二日清晨,茶茶睡得很香,君饮探了探她的眉心,发觉她的魂魄正在安睡。 或许是昨晚神咒的突然生效,让她的魂魄疲惫,此时,茶茶的入眠是唤不醒的。 这样也好。 君饮起身,摸了摸脖子上的伤,伤口已经愈合。 阳光刺眼,他的魂魄开始疼痛,就像即将被融化。 他发烧了,烧得晕天转地,倒在门前,不停地打颤。 他捂着腹部,惊觉到神女留给他的,用来保护他主魂魄的爱意又薄了一层,他的魂魄摇摇欲坠。 他很快想明白了,茶茶昨晚被神咒消耗过多,又被他失神后的举动伤到,是他本能的,用自己体内神女留下的守护,去给茶茶治愈了身上撕裂的伤。 说来说去,这次亲密接触,他什么都没有得到,且损失惨重。 与爱人云雨后,昏倒在门前,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相信很快就有人来带走他,执行官们应该能察觉到魂魄气息的变化,也应该知道,他失败了。 君饮再次醒来,是在两界交接处的施工现场。 茶历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一双墨绿色的眼睛担忧地看着他,叼着烟,烟雾温柔的包裹着他。 “怎么回事?”见他醒,茶历问道,“原以为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