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被杨鸿连同顾家的暗卫一道被带到了那处庄子上,那一众的暗卫兵士们,还真是对那丫头的话言听计从,到了那里以后,双方一交火,果真拿他出来挡枪。 他一出现在那里,就被一开打了两枪,直痛得他眼冒金星,当场昏死过去。 偏偏这帮人还不肯放过他,这一路上为了确认他本尊,将他脸上贴着的人.皮.面具来来回回的不知道撕了多少回,这东西贴得极紧,每撕一回他都觉得他要掉一层皮,他就是想好好的昏倒都不行。 现在,又被杨鸿按着伤口狠狠的蹂躏了好一番,他一直处于被虐状态,整个大脑都快要崩蹋了,还要送他去天牢?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说起来他好像除了上杨家“认亲”之外,他什么也没有做! “爹,我是单安啊,我是您的长子,您不能看着他们把罪名都推到我身上啊,爹~”单安被侍卫一人一边架着胳膊,情极之下,他也顾不得什么大局,什么计划了,他这个时候已经痛得大脑都失去理智了,只剩下本能的求生了。 “闭嘴!”单长风急赤白脸的吼道,他这个时候内心早已慌成了一片,几乎六神无主。 就在单安喊他第一声的时候他就已经确认了那的确是他的儿子没错。 只是,他刚才已说了那是有人冒充的,他这个时候若要说是他儿子,那么他又该如何解释单安为何会出现在茶庄呢? 先不提是不是杨家的人把人特意带到那里去的,他就是说了,也没人信啊。 况且,这些人一个个指认他私藏了火铳,雇了火铳手,他简直百口莫辩! 若是别的事情他还可以抵赖一下,可事关火器,他就是说没有,皇帝也不会相信的。 唯今之际,就只能牺牲这个蠢儿子了,只要他能活着,单家就不会败落,他下面还有好几个儿子,他就不信了,他们单家就生不出男丁来。 “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单安显然没想到单长风会牺牲他,他整个人都懵了。 就在他愣神间,那两名侍卫已将他拖出了大殿。 大殿内重新恢复了安静,单长风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发软,若非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他这个时候早就跟单安一样瘫倒在地上了。 “陛下,邹氏的儿子已在殿外,他说,是单家人抓了他,用他来威胁他母亲。”杨鸿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跪在地上的海棠一听自己儿子得救了,整个人有如被注入了一股新鲜的血液一般,连眼神都明亮了,她没有信错人,刚才在宫外的那个姑娘果真是想要帮杨家的,她真的救了她儿子。 “把人带进来。”皇帝捏紧了龙椅的把手,深吸了一口气道。 他倒要看看,这个单长风这个时候到底还有何话好说。 杨鸿得了圣令,亲自到殿外去将人给领了进来。 那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稚气的脸上带着一股早熟气质,他进了大殿并未像那些普通老百姓一般吓软了腿,他进来之后看到自己的母亲,心下那颗大石顿时也落了下去,面上那最后一丝惧意也消失不见了。 他大大方方的走到殿前,跪下:“草民邹通,参见陛下。” 皇帝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个孩子,问:“是单长风捉了你?” 邹通点头,一脸真诚的说道:“回陛下,草民父亲早逝,与母亲相依为命,那单大人不知从何处打听到了我们母子的下落,便派人来捉了草民,他们要威胁我母亲做什么事,草民不知,草民被押到京城以后,一直被关在一处茶庄里,庄子里里外外都有人把守,一个个身上都配有火铳,草民不敢逃,直到小杨大人来救。” 那孩子说话条理极清楚,可见平日里邹氏将他教导得极好,就算到了大殿之上,也不见丝毫慌乱。 别说是在场的文武百官了,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 邹通点头道:“草民愿以性命发誓,绝无虚言。” 皇帝威严的点了点头,看向单长风:“单长风,你还有何话好说?” 他已经第二次对单长风直呼其名了,可见对于单长风说的话,他已经一个字都不打算信了,而且,皇帝看着他的眼神里明显的已经有了杀意。 单长风只觉得周遭一片冰寒,周围投过来的目光更是充满了讽刺和鄙夷,杨家父子看向他的目光更像是在看一只臭虫。 这令单长风十分的焦急又难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