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钱人就都眼皮子深了?这世上好些东西都不是有钱就能买得着的,你看看宫里御赐的那些东西,她唐婉买得着吗?我就不信,小姐戴着那些御赐的东西她不眼红。” 那唐婉无时无刻不在妒忌她家小姐! “秋雪说得对。”沁娘一笑,抿了口茶,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唐婉虽不至于贪图她那只玉扳指,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就算再有钱,有些东西也是她不能拥有的,就算得到了,依着她的身份,也不是她能随便配戴的。 只是,沁娘以为,那只玉扳指就算是丢了,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再出现在她眼前,没有想到的是,报案不到三天,那只玉扳指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确切的说,是拿着那只玉扳指的人找上门来了。 那是一个长像粗旷的汉子,而且看穿着,并不像是东临的人,更像是北边的游牧民族,那人一进门,便拿出了手上的玉扳指,要求见府里的主人。 门房的婆子不认得那只玉扳指,但也知道那个东西非同小可,于是连忙进去通报了。 沁娘一听门房说对方拿了一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玉扳指找上门来,她心里隐隐的便有了个猜测,便让人将人领到前院的正厅去。 一见面,双方便相互打量了许久,那个操着一口不熟练的东临口音开口道:“夫人,您前些天在我这里买了一大批的马,只付了定钱,说好的七日内交完全款,可这都快过了十日了,您不会是要赖账吧?” 下人奉上茶水后,便退到了一旁。 一个陌生的男人来到府中,家中又没有男主人在,那些个下人婆子可不敢留他们独处,奉完茶后便立于一旁,安静的看着。 “这位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何时跟你买过马?”沁娘端起茶,面色不动的拨弄了一下浮在上面的茶叶,“你莫不是事先打听好了,知道我家里有些钱财,所以故意上门欺诈吧?” 那汉子一听,“呯”地一掌拍在茶桌上,粗声粗气的说道:“你这妇人怎的如此不守信用,十日前分明是你遮遮掩掩的去城外与我谈生意,这马我也给你了,你说出门急没带那么多钱子,只带了那只值钱的玉扳指和一些银票,说好的十日内将银子全部奉上的,可你却迟迟没有出现,我这才找上门来的,虽然你那只玉扳指也值些钱,可我也不敢随意拿去卖了换钱啊,若是你报了官,说我偷了你的,我不是很冤枉?” 那东西一看就是有主之物,而且年份已久,他想招惹麻烦,最实用的,还是银子,所以,他就找上门来了。 好在,这个女人虽无信,可给的地址去是真的。 这京城里的确有个顾家,而且,也的确是很有钱。 “你既说手上有信物,那不妨拿出来看看。”沁娘放下茶盅,不动声色的说道,心想,这大汉看着粗鲁,倒也有些心眼儿,知道防着她报官,也不敢拿出去典当。 否则,他这会儿早就在京兆尹府了。 那汉子一听,也不含糊,反正他今日就是来要钱的,若是不给,他回头一出府就在门口嚷嚷,他倒要看看,这些大户人家到底还要不要脸,居然连他一个异邦人的钱都要骗。 汉子将玉扳指一拿出来,沁娘便认出那就是杨老夫人给她的那只玉扳指,眼眸顿时沉了下去。 她揣测唐婉不会是拿着她的东西去送给某个男人了,回头再给她扣上个私相授授的名头,好让她在这京城里头抬不起头来。 因为,这是她一惯用的技俩。 没想到,她竟然拿着她的东西去买马了! 人家都找债上门了,想必是买了不少,否则,人家也不会放着一只价值不菲的玉扳指都不心动,非要上门要银子了。 而且,唐婉能给她捅出的篓子,那可绝非是万儿八千的。 果然,那大汉拿出单据后,她心中顿时了然。 “你看看,这白纸黑字的写着,你们要买八百匹战马,这战马的价格可是一般马匹的数倍,我已经给你打过折了,按五百两一匹算,也得要四十万两,可你只给了我五万两,就算你这玉扳指再值钱,也不能值三十五万两吧。”那汉子将白纸黑字的单子拍在桌上,指着那只玉扳指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也是他没有打典当那只玉扳指的另外一个原因。 就算玉再值钱,那进了当铺也不可能卖得出更多的钱,他还是拿着玉上门来要银子比较实在,而且,他一进城就打听过了,这顾家在京城里,是富商,有的是银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