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活几年啊。” 沁娘被他说得嗤笑了起来:“爹,您要这么年轻就回家整日无所事事的养花种草了,您得多无聊啊,您乐意?” 杨元海面色顿了顿,死掌着面皮道:“我乐意啊,为何不乐意,让你大哥养家糊口就成。” 沁娘被她逗得直笑,这是她进宫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日日可以回家陪着父母,还有,她许久没有见到奶奶了,很想她。 可是,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她醒过来的消息,不但宋怀知道了,就连皇帝也知道了。 很快的,宋怀便过来了,明知道不会放他进到内殿,他还是过来了。 不仅是宋怀,就连皇帝都亲自来了。 皇帝来是有目的的,一来是为了表示关心和慰问,二来是想看看这病倒底是怎么治的,是真病还是假病。 皇帝都来了,沁娘也不好一直躺在寝殿里装弱,她就是真的虚弱,也得由着身边的婢女伺候着给她更衣洗漱,扶着出正殿里来拜见。 “臣女参见陛下。”沁娘本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是中了锦嬷嬷的药睡了一晚而已,这会儿人一醒立马就精神了,可是她也听说了之前太后中毒好了以后的状态,于是也只好装着一副若柳扶风的样子,由顾琛揽着,跪在了皇帝面前。 “你大病初愈就不必多礼了,起身坐下说话吧。”兰夕殿的宫女们给他们上了茶水和点心后,便退了出去。 连平日里贴身伺候的几个人也自觉的退了出去。 “谢陛下。”沁娘由顾琛扶着,坐到了下首边的一张椅子上,还很应景的咳嗽了两声。 “不知道杨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说病就病了?”皇帝一副体恤下情的模样关心的问。 “回陛下,贱内这是中了毒,臣原本想散朝后跟陛下禀报的,可陛下急匆匆的走了,臣以为陛下还有别的要紧的事情,所以就暂时按了下来。”顾琛说着,看了皇帝一眼,又说,“臣听说上回太后病倒也是查不到病因,只是睡了一夜之后又自己醒了,不知……” 他迟疑的说一半咽了一半,但皇帝已经听明白了,同时,脑中瞬间浮现了一个猜测:“莫非杨小姐身上的毒并不是林少解的?” 他说这话时,眼睛望向了林曜。 林曜连忙摆手道:“陛下,草民除了能够探出嫂夫人是中了毒之外,根本诊不出更多的,更加不知道是什么毒,就昨日草民还去了御药房抓药呢,但还未及配出解药来,嫂夫人就自己醒了,草民着实不敢往自己身上揽功。” 皇帝目光一敛,一双威严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林曜:“你是说,她中了一种毒,莫名的倒下了,然后又自己好了?” 林曜一本正经的点头:“的确是这样没错,草民刚才给嫂夫人探过脉了,毒素已自动清除,半分痕迹都没有留下来,草民虽不才,但也是自幼跟着外祖游历过的,也见过不少的病例,就这次外祖临走前,还给草民留下了一本厚厚的行医笔记,草民这些天也翻了个大概,确实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毒,尤其是在东临,是没有这种毒的。” 他特地指出,东临没有这种毒,那么这种毒就是来自外族了。 皇帝又怎么会听不明白? “你说的可是真的?”皇帝目光锐利的盯着他,生怕错过他面上的一丝表情变化,“若欺君,可是要杀头的。” 林曜连忙跪了下去,郑重的说道:“草民不敢说谎,草民除了医术承袭了外祖之外,还是林家的儿子,林家世代都是皇商,草民又怎么敢拿整个林府来说这个谎!” 皇帝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林家可不止林曜一人,林府上下上百口人,他若是帮着顾杨两家说谎来欺瞒于他,他可以拿他们林府上下来开刀,林曜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也不是那等拿着全族性命开玩笑的人。 “顾卿你刚才的话,是何意?”皇帝目光转身顾琛问。 顾琛郑重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冲皇帝拱手道:“陛下难道不觉得,这两者间有相似之处吗?无论是病症还是自瘉的过程,太后娘娘的病都与贱内的有十分相似的地方,而且,太医都是查不出来,昨日若非太子殿下将林少请进了宫,怕是也没人知道她是中了毒。” 话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若是皇帝还不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那他这个皇帝就白做了。 “父皇,儿臣也觉得这两件事情极为蹊跷,皇祖母那,说不定也是中了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