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锦嬷嬷站出来,冲着皇帝深深的行了个礼道:“陛下,您的衣物上被人抹了药粉,原本这些药粉单独是不会起效果的,可您一但泡了药池,便容起起疹子。” 说着,她将那件衣服送到孙太医面前,示意孙太医也一同检查一遍。 孙太医接过那件衣服,仔细的闻了闻道:“陛下,她说得没错,您这里衣上,的确是被人抹了药粉。” 皇帝一听,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赵贤见状知道这次又让顾琛夫妇二人逃脱了,虽然心有不甘,但他还是作出一副能悍卫者的模样,质问道:“这衣服今日产谁负责送到陛下的寝殿的?好大的胆子,居然连陛下也敢算计。” 那些内侍闻言,噗通一下全都跪了下去。 沁娘冷眼旁观赵贤一副卸磨杀驴的样子,淡淡道:“赵公公,您作为陛下的贴身大太监,在您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情,您难道不该说点什么么?刚才您可是一口认定问题出在我们的药池上面,而且,当太医问起陛下吃过什么的时候,您可是口口声声说陛下的一切皆由您负责。” 言下之意就是,问题出在别人身上,他就立马推卸责任,这要出在别人身上,他就虎假虎威的要严惩。 当在场人都是傻子呢! 尤其是皇帝,他这个时候看赵贤的眼神都不对了。 赵贤心里一慌,随即以退为进的跪在地上说道:“陛下,是奴才失察,奴才愿意领罚。” 这若换了以往,皇帝可能高高拿起,轻轻的就给放过了,加上赵贤在他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帝也不是一个不念旧情的人。 可是,敢跑到顾琛的场子里找事情,他想全身而退,想得美! 这时,一直静静的看着赵贤上蹿下跳没开过口的顾琛淡声道:“陛下,这件事情不能姑息,今日有人胆敢在您的衣物上抹毒药,明日就敢在您的膳食里下毒,虽然赵公公愿意承担失擦之罪,可是事情还是得弄清楚的,像这样的毒瘤若是不拔掉,陛下岂非每天都很危险?” 皇帝脸色一顿,顾琛又接着说道:“昨日还有人居心叵测的想要用劣等马当成优质战马送往边关,这要真打起来,那我们东临国还能保境安民吗?西蜀那边一直虎视耽耽的,陛下是知道的,他们为了开战,说不定会在宫里安插上自己的内线,先谋害了陛下,然后等着我们东临内乱的时候,他们便可一举攻入。” 说到最后,皇帝的脸色瞬间难看无比,赵贤内心一片兵荒马乱,他暗暗骂顾琛咄咄逼人,欺人太甚,但他也知道眼下不是与顾琛计较的时候。 他若是不能打消皇帝的疑虑,那么他这个大太监的公位置也就坐到头了。 “陛下,奴才绝对没有异心哪!奴才跟随了您这么多年,您是知道的呀!”赵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企图用旧情勾起皇帝的心软,“陛下,您在做太子的时候奴才就在您身边了,从那个时候起,奴才就一直忠心耿耿,陛下应当清楚的。” 他故意提起皇帝做太子时的事情,就是为了提醒皇帝,那个时候他处境那边艰难,处处遭人暗算,又有多少次是他在替他抵挡,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他也有苦劳,皇帝就算要治罪于他,也该念些旧情,不要做得太绝。 果然,他这番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只提了一点,皇帝便明白了,当即脸上的狠厉减弱了几分,眼眸中也有了几分动容。 沁娘一见这皇帝又要心软了,立马又补了一刀:“这国与国之间的事情,想必陛下心里比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要清楚,试想一下东临安插到别国的奸细,又有哪一个不是九死一生的去搏取敌国君主的信任呢?” 一句话,再度将赵贤哭哭啼啼了半晌刷出来的那点好感度降到了零点,皇帝脸色变了又变,只短短的须臾间,他便做出了决断。 “来人,把赵贤拉下去,先关到慎行司,仔细彻查一番,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同谋。”皇帝眼眸阴沉的下令道。 他差点忘了,自己作为一国之君,不该太心软的,他死了事小,要是乱了东临的朝纲就是大事了。 在这方面,他竟色还不如一个女人通透,幸亏沁娘提醒了他。 “陛下!”赵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帝竟然真的要对他下手,“您不能听信小人馋言哪,陛下,他们居心叵测,巴不得陛下身边再无可用之人,陛下,您不能这么对我呀——” 赵贤哭着喊着被侍卫抬了下去,声音很快便消失不见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