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前世,她杨沁颜就是个傻子,可这一世,她若还要做那个傻子,那她便白重生这一场了。 既然顾琛的背叛是早晚的事情,她顶多也就难过几日,再不会像前世那样,时时刻刻都想要将他的关注给夺回来。 “沁儿,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若你觉得看见我心里不舒服,那我现在就走,你别动气。”顾琛当真她又似刚才那般,突然间便激动起来,他知道现在不是跟她辩解的时候,更不适才再与她争论,他不断告诉自己,来日方长,她总有一天会理解他的。 顾琛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底里的那些情绪,转身走了出去。 秋桃见他走了,大步走进来,奔到沁娘床边,不屑的道:“以前我当这顾公子是个有骨气有傲气的男人,没想到他竟是这般没有担当的男人,明明就是给自己纳了妾,却偏偏还要说是有苦衷的,他若当真有苦衷,他大可以随便给唐婉一个姨娘的名份,又何必抬她做侧室呢?” 这侧室的地位,仅次于妻子,她日后生下的孩子可是有名份的,也有资格自己亲自抚养自己的庶子,日后若是运气好,得了顾琛的眼,即便是不能继承大部分的家业,那么他得到的也不会少。 可若是姨娘,姨娘生的孩子,便没有资格抚养自己的孩子,将来也不必怕那些孩子,会被姨娘给教坏了,乱了嫡庶的规矩。 今日顾琛将唐婉抬进门做了侧室,却还要顾作情深的跑来说什么有苦衷,当真是见过虚伪的,就没见过这般虚伪的。 这人都纳进门了,难不成他把人纳进门是为了当摆设的?况且,以那唐婉的手段,她还未嫁入顾家就那般多的心思和技俩,如今都名正言顺了,她难不成会放任自己守活寡? 所以,顾琛说他与唐婉不会有任何关系,也不过是句没有任何保障的空口白话罢了。 “算了,不必管他。”沁娘摆了摆手,“既然唐婉这般的想找死,我便送她一程好了。” 唐婉想弄死她的心,并不比她弱,那么,就看看到底谁先弄死谁好了。 就这样,一直过了两天,顾琛没天都来沁园一趟,但秋桃都告诉他,人不但没好,反而看着更严重了。 顾琛惊愕了一下,问:“怎么会呢?张大夫不是开了药方了吗?” 而且,不是说不严重的么? 怎么反而严重了? 这么想着,便又让人去把张大夫给请过来,张大夫也是无奈得很,明明他号过脉也没发现什么别的隐藏的毛病,怎么就严重了呢? 难不成是他开的方子有问题? “你们这几日,屋子里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张大夫问。 秋桃摇头,一脸无辜的说道:“自打那日唐氏过来敬过茶后,沁园一直没有外人进来过,这屋子里的摆设也都没有人动,想来,也没甚特别的。” 张大夫拧紧了眉头,鼻子隐隐的嗅到了一股奇香,他眉头动了动,问:“这是什么味儿?” 秋桃一听,立马将挂在账子上的香囊取了下来,递过去道:“这是唐氏上次来敬茶的时候特地塞给我家小姐的,说是里面放了安神的香料,能够让人睡得安稳。” 张大夫眉头一直就没松开过,他将香囊放到鼻间仔细闻了闻,总觉得除了香味外,还有些别的味道,很淡,但是,他一向自认为鼻子灵敏,所以,他闻了又闻之后,便问:“我能拆开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吗?” 秋桃的询问的看向沁娘,沁娘点了点头,于是,秋雪拿了把剪刀过来,张大夫走到桌边,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只香囊给剪开了。 香囊剪开了,里面的一干东西全都散了出来,就见张大夫从一堆的香料片里,捡出一节类似于茶叶干一样的东西,放到鼻间又仔细的闻了闻。 “怎了?张大夫,这香料有何不妥吗?”秋桃一脸紧张的问。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都望着他,就连顾琛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张大夫的一举一动。 “这是无极草。”张大夫说着,目光复杂的看向顾琛,“少爷,您新娶的那位侧室,当真是了得,连这等杀人于无形的东西都能找得到,也难怪我治了那么多天竟没有起效。” 轰! 一句话激起了千层浪。 顾琛一把抓住张大夫的衣襟,厉声道:“你这话何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