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表姐在一旁听着却半句话也不肯帮我说,我情急之下才将姨父的身份抖了出来的,外祖母,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要败坏杨家名声的意思。” 郑燕兮说着,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看着真是委屈极了。 陆老夫人那原本有些动容的脸上,瞬间又再度阴云密布,她恶狠狠的看着沁娘,厉声喝道:“为了你杨家的名声,你就连姐妹亲情都不顾了?杨沁颜,我怎么就不知道你竟如此薄凉无情!” 沁娘面色一僵,身形晃了晃,顾琛连忙伸手扶住了她,眼里满是心疼和紧张:“沁儿,你怎么了?” 沁娘心知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这要换作前世,她定然会跟郑燕兮争个你死我活,看着郑燕兮哭哭啼啼的,她指不定还要上前打上她两巴掌,怒斥她整天正事不干,就知道胡说八道,搬弄是非。 但,前世就因为自己不懂得服软示弱的性子,使得她在嫁与顾琛被受陷害之后,竟无一人愿给她撑腰,她的外祖家更是在杨家倒台后,狠狠的落井下石了一番。 所以,在她心里,她对这个外祖家已无甚亲情可言,要不是顾忌着母亲的颜面,她怕是连一步都不愿意踏进这个门。 可前世吃过的亏,她今生再不会重蹈覆辙,即便是不打算跟陆家亲近,但她也不愿意由着郑燕兮隔三差五的来这里刷好感。 卖惨嘛,谁不会! “外祖母!”沁娘悲愤的叫了一声,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可她就是强忍着不让其落下,她咬着唇,脸色异常苍白,整个人虚弱的倚在顾琛身上,声音凄然的说道,“你只道我无情,你可知二表妹都对我做过些什么?” 陆老夫人看她那副样子,心中不免动容了几分,顿时挥了挥手,让之前去请家法的奴婢退下,然后目光锐利的盯着沁娘的脸,问:“她能对你做什么?” 言下之间就是,她一个家世背景样样不如她的表样,能对她做什么。 “我回门那天,她就堵在杨府门外,大声的嘲笑我嫁了一个商贾,自轻自贱,有辱门风,可是,顾琛是明媒正娶,三媒六聘,她不愿为官难不成就低贱了吗?全京城那么多达官显贵买着他手里的衣料,药品,首饰等一应用品,就连二表姐身上穿的那些,都不敢说没几样不是从顾琛手下的店里买的。” “她又要买人家的东西,又瞧不起人家,就连京城那些达官显贵看到他,也不敢说他半个字低贱,这二表妹家家世背景不大,说起话来倒是大气得很,敢问外祖母,顾琛靠着自己双手挣钱,既没犯法,也吃二表妹家一粒米,他怎么就招惹二表妹了?要让她对我夫家如此重伤和污蔑!” 陆老夫人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虽然心底里也是看不起商贾的,但沁娘刚才说的话,她心中一动,她倒是不知道顾琛在京城贵族圈里竟也如此受优待,看来,她对他的看法要改变一些了。 且,沁娘说得也没错,他们这些人里,有几个人身上没穿戴几样顾琛店里卖的东西?没下过他开的馆子? 顾琛的生意,遍布京城,而且涉猎广泛,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辈子就不买他家的东西。 “再者,她就算再瞧不起我,也不该堵在我回门的门外,让那么多老百姓看笑话,外祖母,这些事情我本不欲与您说,免得您说外孙女无容人之量,竟与一个小自己半岁的表妹计较。” “我父亲刚刚升任工部尚书,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如今是如履薄冰,二表妹却说我仗着父亲高位以权压人,可是外祖母,我倒底哪里欺压了她?哪一回不是她先跑到您面前来告我的状,我可有过主动说过她半句不是?” 陆老夫人张了张嘴,再次被问得哑口无言。 沁娘的确是从未到她面前告过别人的黑状…… 于是,陆老夫人的目光噌地转向了郑燕兮,郑燕兮只觉得头皮一紧,连忙拜倒在地上,期期艾艾的说道:“外祖母,不是的,我当时不过是关心的问一句,表姐夫为何不跟着一道回门,表姐就恼羞成怒了,说我一个区区六品官的女儿,还轮不上我说话,我若想说话,等我父亲升到与姨父同等位置再说吧。” 郑燕兮哭着,特意隐去了她挑衅在前的话不说,将沁娘说过的话夸大了一遍的说了一遍,却听得顾琛脸色越来越阴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