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封云:“说什么?” 阮念脸色微红,“说、说你喜欢我……” 屈封云:“你喜欢我。” “不是!”阮念气道,“是‘我喜欢你’!” “嗯,”屈封云笑着亲了他一下,“我也喜欢你。” 阮念一愣,才反应过来屈封云是故意的,“你……” 屈封云头一低,又咬住了他的唇。 房内晨光浅浅,床上忽然又传来屈封云的一声闷哼,继而阮念又羞又急道:“我……我又抓疼你了?那我不亲了,不亲了。” 屈封云:“……” 屈封云默默起身,指着右臂道:“怎么能快点好?” 阮念道:“你现在已经恢复得很快,应该过几个月就好了。” 屈封云:“……” 屈封云下了床就往门边走。 阮念看着他打开门,走到院子里,提起一桶水就兜头浇下。 阮念:“……”阿硬,你很热吗? * 太子寝宫内,顾琅靠在慕容衍胸前,看着他腹部那道刺眼的伤疤。 那疤横在慕容衍腹间,虽已愈合,顾琅却看着心一阵阵地抽疼。他不禁抬手去摸,指腹蹭着疤痕,缓缓抚过…… 慕容衍按住他的手,下巴蹭着他的发顶道:“再摸又要烧热水了。” 顾琅指尖动了动,轻声问:“疼么?” “现在不疼了,”慕容衍道,“没事,都过去了。” 顾琅想,现在不疼,当时一定很疼,疼得他养了那么久的伤才回来。 当初南边闹水灾,朝廷拨了十几万两银子赈灾,却被陆平山贪去大半,装模作样运出去,半路又运了回来。 慕容衍偷偷带人去抢,本来十分顺利,却又突然杀出一伙山匪,打乱了他们的部署,甚至险些暴露了山河赌坊。 慕容衍怕陆平山顺着山河赌坊查到东宫,继而查到镇北军,便索性重伤假死,抹去一切痕迹,躲回了东宫。 可他没想到,他的心上人,平日里性子那么冷,却也会在他坟前哭…… “疼也是我活该,”慕容衍揉着顾琅紧蹙的眉头,说,“谁叫我骗你呢……这骗太子妃,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顾琅听着他满口胡话,心头的沉闷却散了不少。他抬眼道:“那你方才又骗我是最后一次,就不怕雷劈?” 慕容衍理直气壮道:“这情不自禁的事,怎么能叫骗?” 顾琅:“……” “况且,方才分明是你抱着我不放,”慕容衍凑过去,亲了他鼻尖一下,说,“还这样亲我,那我哪里忍得住……” 顾琅抓过被子就蒙他头上,却被慕容衍被角一掀,也拉了进去。 床上一时红被翻滚,混杂着轻笑低吟。 “你方才摸我哪儿了?” “我是不小心……嗯……你放手……” 红被滚了又滚,再掀开时,喘息声一声重过一声。 慕容衍蹭着顾琅鼻尖,轻声笑道:“这下真要烧热水了……” 顾琅小声道:“烧就烧,又不是我烧。” “阿嚏!”门外站得很远很远的护卫忽然打了个喷嚏。 * 老皇帝虽对太子与顾琅一事甚是生气,却也公私分明,不忘为顾家翻案。 郑于非终是受不住牢中之苦,将当年杀害聂湛,陷害顾章之事和盘托出,并指认陆平山方是罪魁祸首。 老皇帝下旨彻查,将当年之事重新翻出,审明真相。当年涉事之人皆依律法处置,并明旨昭告天下,还顾家满门清白。 在重翻旧案时,老皇帝无意中发现,顾魏两家曾为顾琅与魏青桐定下娃娃亲。 老皇帝眼前一亮,提笔就拟了一道旨,说顾家蒙冤多年,所幸顾章之子尚在,他要见一见顾琅…… 于是,第二日,顾琅被一道圣旨宣到了朝堂上。 慕容衍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父皇---您不是早就见过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