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粗手粗脚的……”齐钺瞟了荆望一眼,抬了抬下巴,“行不行啊?” “夫人倒是轻手轻脚。”荆望没好气地白了齐钺一眼,“可她忙着给别人裹药,哪儿顾得上你?你就将就着吧!” “别人?”齐钺闻言即刻脸色一沉,“秦韫谦也受伤了?” 荆望倒也不是撒谎的主,便把白天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都与齐钺说了个明白。 “啧。”齐钺听完脸色也没有好一点,喃喃道:“怎么又多了一个白面书生?” “可不是?白净着呢!”齐钺虽是喃喃自语,但架不住荆望耳朵尖,立马接过话头,“那小子,可太弱了,我那一脚啊,是真的轻!” 齐钺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怼了一句,“就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以后还想不想讨媳妇了?” “要是讨来的媳妇都和你一样啊——”荆望和齐钺斗起嘴来也是没有好话,“我便就真的不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伏笔差不多了,之后就是谜底揭开的过程! 阿鱼明天想请一天假好好整理下接下来的大纲……不知道行不行…… 第11章 北境行势在必行 定北候府一场血腥厮杀,让整个隗都城的年都过得风声鹤唳;定北大将军的归期也被一再提前。 林诗懿原就以为逃不出正月里,可这天还没过十五,齐钺便上了门。 “你也是正经的秀才出身,一路考到进士及第。”堂前秦韫谦轻轻咂了口杯中清茶,“能把户部记账点货的散碎功夫都做得如此妥帖,倒也是不易的。” “晚生不才。”康柏小心翼翼地坐在秦韫谦下首,屁股只敢沾半边椅子,勾着头答话,“晚生家父早亡,自己又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为了贴补家用,早些年去当铺里讨过生活,学了些记账珠算的手艺,难登大雅,实在惭愧。” “康兄的事,姨丈大人同我讲过了,可现下翰林院里确也是没有缺位。”秦韫谦放下茶盏,“倒是户部正七品员外郎的位子尚未补满,不知……” 员外郎一职顾名思义,即定员之外额外增置之意。康柏是层层筛选,正经八百的进士及第,却只能作此安排…… 至上次林诗懿与父亲商议康柏之事后,便与康柏约定今日过府敲定官职候补一事。 林诗懿细想,原是这样的结果,无怪今日约定之期一到,林怀济却一早去往太傅府拜会,只唤来了秦韫谦早早过府相候。 “员外郎虽比不得翰林院编撰说出去体面风光,但好歹都是正经的七品官,有品阶加身,食朝廷俸禄,自是比你现在的日子要好过许多。” 秦韫谦歇了片刻见康柏并不接过话头,便接着道:“且你恰好精于此道,做起来也算上手,日后便走户部的路子擢升,虽品阶不见得多高,但却各个是手握实权的肥差。” 秦韫谦此言倒也非虚,户部品阶虽不高,尚书只得正三品,却实实手握天下银粮大权,油水丰厚,是多少人求也求不到的位子。 可康柏到底只是个老实本分的读书人,心里面大抵都还是那些“兼济天下”、“苍生福祉”的圣人教诲;为官之道,油水孝敬的事他懂的太少,也实在不屑。 他闻言默了良久,才想到起身道谢,“晚生谢秦大人提携之恩。” 凭林诗懿玲珑七巧的心思,再加上康柏一身的儒生气质,不用多想她便知道此刻康柏的心思;但她即便是想出言安慰,一时间也是找不出合适的话。 堂前气氛凝重,进来通传的小斯也是战战兢兢不敢上前,只趴在付妈妈身边耳语了两句。 “小姐。”付妈妈连忙叫开林诗懿,难得压低了嗓门一脸的神秘,“姑爷……姑爷来了,都进院儿了……” 康柏缩着脑袋瞧着这堂上接二连三的窃语私议,便也觉出自己恐怕是叨扰了,连忙起身致礼道:“林夫人既有要事,那小生便……” 便不打扰了。 这后半句康柏还含在嘴里,便生生被一个极具威势的声音惊得咽了回去。 “你当唤他一声齐夫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