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用脚板心接住了首饰匣子。 那动作虽然萧谡做起来行云流水,动作利落又好看,但看他手满、脚满地不停变化姿势,还真是十分可乐,冯蓁扔着扔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床上卷着被筒压住自己的嘴,怕笑的声音太大了。 冯蓁消停后,萧谡一件一件地将东西全部放回了原处,这才走到床边低头笑看着冯蓁,“解气了?” 冯蓁抱着被子坐起身嗔道:“殿下也太坑人了。” 萧谡在冯蓁身边坐下道:“孤也不辩解什么,只问你,若是今日咱们易地而处之,卢柚要约孤见面,你如何想,亦会如何做?” “你难道不见她?”冯蓁吃惊地问,这未免也太渣了吧? 萧谡没回答冯蓁的问题,继续逼问,“你心里会如何想?有没有想阉掉孤的冲动?” 冯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敢相信这是萧谡自己的比喻。她呆愣了片刻后,忍不住地开始仰头想要大笑,却被萧谡眼疾口快地堵住了嘴。 冯蓁差点儿笑岔了气,然后装傻充愣地道:“什么叫阉掉啊,殿下?要不你示范示范?” 萧谡可没被冯蓁吓倒,捉了她的手就要亲自“示范”,吓得冯蓁赶紧抽回手,差点儿就要洗手了,不得不转移话题道:“殿下可知道,敬姐姐就跟蝗虫似的,把我的胭脂水粉全都卷走了。” 萧谡的拇指摩挲了一下冯蓁跟鸡蛋白一般水嫩的肌肤,“你本就不需用那些胭脂水粉的。” 一个人能美到“眉若含黛,唇若涂丹”,自然也就不用胭脂水粉了,别看这八个字,字字平常,但对其他女君而言,那都是夸大的比拟之词,对冯蓁,却只是实事求是的描述而已。 换句话说,若是在天朝,冯蓁是绝不会为口红花一分钱的那种唇色。不用口红,便已经可以斩尽天下男色了。 冯蓁摸了摸自己的脸,“殿下这话是恭维我呢,还是实话实说?” 萧谡轻笑道:“自然是实话实说。” 冯蓁展齿一笑,“诚实的人应该被奖赏。”她说着说着,手指就滑到了自己衣领处,轻轻一拨,那肩头的轻罗,便如冰山泻玉一般滑了下去,眼瞧着就要冰雪消融,瑰峰呈秀,幸得萧谡眼疾手快地一把捞起了冯蓁的衣裳,把她裹住,才掩住了无边春光。 冯蓁瞪着萧谡好生失望,硬生生地逼出两滴泪来,泫然欲泣。怎么萧谡端得跟唐僧肉一般,叫人心烦。冯蓁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想着是该把唐僧肉蒸着吃还是烤着吃。 萧谡也是头疼,就算冯蓁爱他至极而顾不上女儿家的矜持,但也不该动不动就宽衣解带呀。又想着她从小在西京长大,没有父母教养,那时冯华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女君,萧谡觉得了然之余,又替冯蓁心酸。 萧谡用被子把冯蓁再裹了一层,这一次裹得结结实实的,一丝缝儿都不漏,连那股子蜜桃香都沁润不出来了,这才道:“幺幺,你没必要这样来考验孤。孤不是不想,而是想得发疯,只是一宿贪欢,若是你怀上孩子可怎么办?” 冯蓁把这茬都给忘了。她那是得天独厚,除非把第九颗仙桃养出来吃了,否则她就是欢欢乐乐毫无负担的不孕不育,所以她还从没认真考虑过这一点。 然而冯蓁也没法给萧谡科普什么安全期,便只能道:“听说家中主妇若不欲姬妾有孕,都有避子汤的,殿下给我也喝一碗不就行了?” 萧谡沉下脸道:“那些东西你怎么能喝?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谁跟你说的啊?” 冯蓁环住萧谡的腰,将头靠在他怀里道:“可是我想殿下啊,即便殿下就在我眼前,我也思之欲狂,还是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冯蓁的声音缠绵低回,“我总想和殿下亲近,再亲近,恨不能化成一个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说罢她还仰头去亲了亲萧谡的下巴。 冯蓁这番情话,那完全是剪刀加浆糊来的,可听在萧谡的耳朵里却是既新鲜又深情,浑然不觉自己这是被套路了。 所以萧谡含着冯蓁的耳垂声音低哑地道:“孤亦如此。” 两人再没说过话,帐中寂静,唯有彼此唇瓣相接的靡靡之音,冯蓁的手不老实地往下滑,但每一次都会被萧谡给捉回来重新放在他的腰上。以前冯蓁的手可是不会乱动的,这让萧谡不由心中蹙眉,猜度着不知是谁教坏了懵懵懂懂的冯蓁。 冯华?何敬?亦或是敏文? 萧谡走神了,所以没有冯蓁来得敏锐,正愣神呢,却被冯蓁一把推开,然后听她慌慌张张地道:“六殿下来了。” 萧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