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给了海云帆。也正是因此,海云帆的老丈人一纸诉状告到景昭帝面前,为女儿的死讨要说法,景昭帝正愁没理由,这理由就送上门来了。 而温解语虽没细说与海云帆的事,但想来他们的相遇应该是一个美好而温馨的故事,能治愈彼此。 陆燕尔看了一眼走过来的海云帆,打趣道:“以前在京城时,我还曾开过你跟海云帆的玩笑,没想到你们真修成正果了。话说,何时喝喜酒?” 温解语抿唇一笑:“快了。” 所谓快了,是真的挺快。 温解语和海云帆相携离去后,不过月余,便成了亲。只是大婚上稍微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海云帆亡妻那边派人来闹了事,但比起他们相守的漫长一生,这点小磨难真不算什么。 婚后不久,温解语便顺利地怀上了。海家怕累着新妇,又买了一些丫鬟进府,比起以往,海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虽比不上京城钟鸣鼎食的权贵人家,却是比以前的破屋瓦楞好了十倍百倍不止。 陆燕尔眯眼瞧了瞧温解语微隆的腹部,打趣道:“早前,你还说海云帆比你大,根本就没影儿的事,我说女大三抱金砖,这不就真抱上了?接下来,该是三年抱俩了吧!” 温解语作势拍了陆燕尔一下:“你怎不三年抱俩?” “我不是一年就抱了俩嘛。”陆燕尔得意洋洋道。 温解语:“……”美的你。 这厢欢声笑语,书房那边各自的夫君则品茶论时事,海云帆说得兴起时,忽然眼尖地发现书架上有一些坊间的孤话本子,没想到楼君炎竟也好此道,当即便去将书取了下来,楼君炎来不及制止,他已经开始翻阅起来,待看到上面的字迹时,却猛地瞪大了双眼: “这书……”这不就是他当年所抄写的话本子么? 海云帆赶紧又拿起旁边的几本一看,资治通鉴,官场现形记,皆是他当年所抄写的摹本。 “楼兄……”海云帆异常震惊,吞了吞口水道,“当年接济我的人是……你?” “嗯。”楼君炎呷了一口茶,颔首道:“但不算接济,是你自己赚的。” 海云帆大为震动,若非今日无意间发现,恐怕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人曾在自己穷困潦倒时,竟如此帮助过他,并非直接授予钱财,而是用了这般迂回的方式,既支助了他,又维护了他可怜的自尊。 温解语听说此事后,想到自己初见的那个拎着瓶劣质酒的楞头小子,不禁笑了笑:“傻人有傻福!” 海云帆不满道:“我是傻人,你不就是傻人的媳妇,一样傻气!” 温解语叹:“我若不冒着傻气,怎会嫁给你这个傻人?” 她本已绝心断情,可却没想到会被他撩动了沉寂的心,他没有李鸿的玉树临风,没有李鸿会说情话,在过尽千帆后,可她就是被他身上的那股子朴实,正直,以及那份正直中带着的憨气给打动了。 海云帆握着温解语的手,一笑:“以后,你还得生个傻儿子,傻姑娘!” 温解语瞪他:“不傻一窝了?” ————————分割线———————— 昭元三十三年,是前世楼君炎做到首辅之位的那一年,时值三十八岁,而这一世,他已经稳居首辅将近五年,官场顺遂,帝王器重,娇妻在怀,儿女环绕,父母尚在,家庭官场两相顺畅,可谓是走向了人生巅峰。 他也是这样以为的。 可他近来却发现陆燕尔有些反常,经常会神思恍惚,临窗发呆。楼君炎自省自己对她体贴入微,最近更是未曾说过任何支言片语的重话,凡事都顺着她的心意来,而砚台性子越发稳重课业也没任何问题,基本都不会惹她烦忧。 至于最小的一双儿女,已满四岁,正是爱跑爱跳的年纪,虽有些闹腾人,但府中丫鬟婆子众多,也基本不需她劳心劳力。何况,鹿妞活泼伶俐,本身就是府中的开心果,最会哄人开心,每次陆燕尔心情不好时,即使只是见到鹿妞的笑,心情都会变好,而四岁的鹿妞语言处于快速发展的阶段,笑不管用,三言两语都会哄着她开心起来。 说来最令人头疼的反而是鹿妞的孪生哥哥迩宝,众人熬过了迩宝一岁以内动辄大哭的艰难期,结果又迎来了另一个令人头疼的时期。迩宝到了会走路会说话时,表现出了惊人的破坏力,比如挥把小刀乱砍府里的花花草草,陆燕尔悉心种植的名花皆遭了殃,损失惨重;再比如,妹妹鹿妞喜欢江州老宅里养的小猫,山玉和毛球的后代,她祖父祖母就派人将小猫送到了京城,结果却遭受到了迩宝的摧残,他整日拎个棍子满院子追着猫跑,吓得小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