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新婚夫妻却分房睡!看来是霍嫣没本事抓住男人,难怪探听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试想,一个不得男人心的女子如何能让男人全然信任?那些重要的事自然不得告诉她了。 真是白养这个女儿了。 霍时贬离开没多久,陆宗兼便回来了,一进屋子就看见霍嫣坐在窗边发呆,便问道:“岳父过来了?” 霍时贬每次过来后,霍嫣的脸色总不会太好。 霍嫣回神,起身走到陆宗兼身旁,体贴地帮他褪去外衫,笑得得体:“夫君回来了,我去帮你沏一杯热茶。” 陆宗兼一把拉住霍嫣纤细的皓腕:“不必,我不渴。”嗓音清顿,却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疏离感。 霍嫣愣愣地望着他,眼前的男子温和清隽,是她以前从不敢肖想的男子,她原本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别被父亲嫡母当作牺牲品嫁给一些歪瓜裂枣做妾,可去年国公府的一场秋日宴,竟是喜从天降。 在得知国公夫人上门提亲时,她简直不敢相信,天大的好事竟会落在她头上。 她明明欣喜若狂,一颗心扑腾扑腾乱跳,可她却必须要装得冷静自持。 无人知道她的内心有多欢喜。 嫁过来之后,他敬重她,对她很好,婆母也对她挺好,可她却感觉陆宗兼对她总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疏离,他明明就在她身边,可她却是近不得,仿佛被一睹无形的山海所阻隔。 就连床第之欢,亦是如此。 他们肌肤相贴,可他的心似乎移落在了别处。 那日迎亲之时,他中途突然离去,她以为他不会回来,可他却回来了,与她成亲,与她圆房。 但她敏锐地感到他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似被漫天的忧愁包裹,像是履行什么仪式,又像是为了斩断什么一样的与她做着最亲密的事情。 他和她相敬如冰,却是冰比敬多一分。 霍嫣默默地想着心事。 掌心的手腕莹润细腻,陆宗兼却紧紧握了一瞬便松开,说:“如果岳父再来找你打探朝堂上的事,尤其是关于王宥的,你就将他支到我这边。” 霍嫣微怔:“好!” 两人似乎再无他话,陆宗兼为了打破这样的沉寂,便说:“我去书房读会儿书。” 霍嫣忽地抬眸,叫住他:“夫君,母亲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你要不先去看望一下母亲。” “赵星月又闯了什么祸?”陆宗兼脚步一顿,皱眉道。 如今,无论赵星月做了什么,都是国公府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霍嫣摇头:“公主也算不上闯祸,她就是私自叫停了公主府的建造,她觉得住在国公府挺热闹的,不想搬去公主府住。” “简直就是胡闹!” 陆宗兼大步朝小陈氏的屋子走去。 小陈氏揉着眉心躺在榻上,脑仁儿是一抽抽地疼,本来是让营造司那边抓紧时间赶工期,早点将两人扫地出门,结果赵星月那疯丫头却说不建了。 都说民间最爱幺儿,可小陈氏现在恨不得将小儿子与小儿媳妇一棒子撵出去。 国公府的规矩几乎全都废了,她这个婆母当的也是越发憋屈,赵星月是公主,又不能像对待普通媳妇那样训斥她一顿,你就算是训她呢,她犟的比你更甚,规矩礼仪于赵星月那儿等同一句废话。 出了皇宫,简直就像是入了大海的鱼儿,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赵星月在她这里没规没矩的,她自然也免了霍嫣的晨昏定省,没的道理看碟下菜呀,但霍嫣是长媳,这些规矩礼仪不能废,本打算等霍嫣与陆宗兼磨合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