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未来大晋的西边境失守,这道防线便能启用。 当然,他并不希望这道防线发挥作用,只有边关无虞,大晋才会安定,不会分割离析。 不得不说,楼君炎确有先见之明,在大晋盛存了百年之后,国势偏弱,而西境那边却出现了一个天才般的好战人物,西境日益强大,一路西下,攻打大晋,多地失守,正是这方不起眼之地却与东边的多座城池成合围之势,护住了大晋的半壁江山,免遭尽数落于入侵者。 那便是后来的东晋。 这是后话,也是另一段历史了,这已不是属于楼君炎的时代,他已封存于历史中,被世人永远铭记! 烛火熄灭,天光大亮。 陆燕尔揉着眼睛趴到他身上,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手上看不懂的图纸,说:”夫君提议修桥,结果我却呼呼大睡,一点儿力都没出,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楼君炎扬了扬图纸,似笑非笑:“你会画?” 陆燕尔勾住他的脖子,嘟了嘟嘴,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会画桥。” 旋即,转到他前面,重新铺开一张宣纸,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了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以及巍峨立于河上的拱桥。 她献宝似地笑道:“如何,水平不赖吧?” 楼君炎哑然,笑得颇有几分无奈:“的确不错,但你这是修建好的桥,我需要的是桥的构造图。” 陆燕尔撇撇嘴,弯了弯好看的眉眼:“我知道呀,我只是看你太累,博君一笑嘛。” 楼君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抱着她置于双膝上:“我们是分工合作,你心里不必有任何负担,其中涉及到的具体事宜由我来操作,比如画图纸,预算,又该交给何人经手等等一些琐碎的事,而你只需要告知别人你要捐修一座桥,出银子便可。” 天下营造这种事本就归属于吏部管辖,这是他的本职,哪儿能让她劳心费力,她怀着孩子,最是不宜忧心。 陆燕尔:“……好吧!” 有这么能干的夫君,她也是毫无用武之地。 做好前期的准备事宜,他们便坐船去了渭县,向渭县县令说明来意。 县令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姓盛,这渭县因路不太通畅,来往外地人并不多,而渭县可以说比较穷,因着三面环水的缘故,这里的农耕地比较少,几乎都掌握在地主手里,而没土地的人就靠捕鱼和进山打猎为山,或者在山里小范围开辟一片土地出来。 而因着渭县闭塞不通的地势,颇有些沦为三不管的地带,上面的地方官几乎不管这个地方,相比其它富庶的地方,这里的条件真是落后啊。 所谓穷山恶水易出刁民,渭县的偷盗甚是猖狂,百姓也是动不动就干仗,教化很成问题。 而一些出了渭县有本事在外面扎根的人,几乎都不会再回来。 盛县令做为渭县本地人,很想为父老乡亲做些事,老早就想修建一条通往外界比较顺畅的桥梁,可几次上书给豫州知府,可人家说你这个地方这么穷,修条桥凭白浪费银子,有什么可修的。 修桥的事就此搁浅。 可要想富就必须得修路建桥! 盛县令眯了眯眼,眼睛瞬间挤成了□□,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小姑娘,声音如猫般软绵,毫无可信度,又看了看旁边浅笑不语的贵公子,再看了看跟在贵公子身后的侍女侍从。 总体看起来来人挺富有,莫不是天上真掉馅饼了? 陆燕尔说的口干舌燥,这个胖墩墩的盛县令竟看着他们出神,也不发表意见。 她急了,不自觉拔高了声音,仍旧软绵绵的:“县太爷,我说我们要修建一座通往豫州方向的桥!” “哦哦哦。”盛县令直接掠过陆燕尔,看向后面气度不凡的楼君炎,笑眯眯地问道,“公子,你真要为我们渭县修桥?” 陆燕尔:“……县太爷,你搞错了,是我要修桥!” 出银子的可是她! “你?”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