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君炎似乎极为享受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低沉的嗓音异常沙哑,一字字道:“夫人开春之后,便要满十六了?” 陆燕尔垂首,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低声道:“确实,七月中旬便虚岁十六。” 楼君炎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唇角飞扬,眸中的光明暗不一:“为夫可能饿不了多久了?” 饿? 陆燕尔瞳孔微微缩紧,紧张兮兮地轻咬着指尖,脸红心热,好像真的等不了多久,静静地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忽然不合时宜地,支支吾吾说道: “夫君,我们家的酒楼好像也被无良掌柜给卖了,现在成了、成了、成了青楼。” 楼君炎没好气地抬起她的下巴,似怒非怒道:“不解风情!” 陆燕尔讪讪的,看了看他,又垂下了脑袋,像个鹌鹑一样缩进自己的壳子里。 楼君炎不免看的好笑,问:“哪家酒楼?” 陆燕尔眼眸一亮,从账册底下抽出一张地契,递给他:“就是这个地方。” 楼君炎收了地契,面不改色地直接纳入怀里,闷声道:“卖了就卖了,那无良掌柜也卖了没多少银子,为夫早就从青楼老板那儿坑回来了。” “啊?”陆燕尔惊讶不已。 “啊什么啊,为夫缺银子用,见那青楼老板生意做的甚好,便让他给我支付了五万两现银,我便承诺将地契交给他,要不然我就派人将他的青楼收回来。”楼君炎薄唇轻勾。 陆燕尔总感觉哪儿不对劲,张了张嘴:“那这个酒楼,不对,青楼……就这样算了。” “这事儿,你别管了。”楼君炎幽邃的黑眸闪着不为人知的光,看着陆燕尔笑,“那两家铺子爹娘既然交给你打理,以后自然全权由你负责,没有你的允许,我日后不会随意支取铺面的银子,但前几年的账就一笔勾销了。” “哦,听夫君的。” 陆燕尔乖乖地应道,抬手揉了揉鼻子,怎么感觉自己瞎忙了一通。 从婆母的信中可以看出,他们确实不知道京城的铺面有问题,楼君炎是他们的儿子,日后楼家的一切皆是他的,他用点银子没必要偷偷摸摸的吧。 而且,那家酒楼、青楼……哎呀,想不明白了。 陆燕尔又默默地心中算了一遍,自己一天花了五万两,楼君炎每年用个几十万两,好像也挺正常的噢。 第二天早上。 用过早膳,楼君炎去国子监之前,忽然问陆燕尔:“可还有何话对我说?” 陆燕尔茫然地摇摇头:“没有了。” 该问的,昨天全都问了啊,店铺酒楼的事都问过了。当然,昨天在如意阁发生的事情,她没有说,反正自己又没什么损失,何必用这种小事让他担忧呢。 学业要紧。 楼君炎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溢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流光:“真的没有?” 陆燕尔眨眼:“没有。” 楼君炎一把勾住她的脑袋,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诱/哄道:“乖。” 转身的刹那,楼君炎俊逸的面庞微微沉了一分,从昨晚等到现在,她只字未提被人欺负的事情,是不相信他吗? 可他要的,是她绝对的身心交付。 好的,坏的,皆能同他分享。 夜晚。 万籁寂静。 楼君炎站在床侧,凝眉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人儿,心绪有些复杂,轻轻替她掖好被角,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