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哪里够?” 孟茯心说总不能带着鸡鸭去吧?她的鸡鸭都还小呢。 就听司马少熏说道:“那布坊的纱巾多漂亮啊,防晒又实惠,你买个几十条带着去,送给寨子里的女人们,哪个不爱美?有了红色想要蓝色,不得下山来买么?下山买不得要银子么?在山里一直靠打猎过日子,哪里来的银子?” 她一连几个问题,孟茯却明白了她说的就是要刺激这些山里的女人们。 于是得了她的启发,忙去买些胭脂水粉一起带着,也装了一箱,第二天带着高高兴兴地跟着沈夜澜去石头县。 晓得沈夜澜准备送给寨子里的是书,顿时忍不住笑道:“你是认真的么?他们只怕汉字都不认得几个,你送书哪个能看得懂?” 沈夜澜还真没想到这一茬,只是叫手底下的官吏们准备,此刻才晓得是书,也有些哭笑不得,“那怎么办,现在都带着出城了,还能扔了么?先到那边,放到衙门里吧。” 又问孟茯,“你不就是十来箱的么?怎么又添了什么?” 孟茯与他细数着,“胭脂水粉纱巾什么的,还有些便宜绒花,我觉得少熏说的也有道理,女人不分年纪,天生爱美,我送的这些东西一定十分合她们的心意。而且这些东西也不能用一辈子,用完了我就不信她们不下山想办法买。” 沈夜澜听着只觉得有趣,“既如此,那我就等着阿茯的好消息。” 两日后,队伍总算到了石头县,这里的县令是个年轻的小胖子,听沈夜澜说是京里哪家的小少爷,非得要娶个青楼女子做正房,惹了老太爷不高兴,过着年就被打发到了此处来。 所以他也才来半月不到,刚对这石头县有些了解,当晚简单招待了孟茯和沈夜澜,翌日一早就来客院门口等着,一起上山里去。 这边已经安排了与山上的瑶人们打过交道的,也是个年轻汉子,叫做阿牛,由他做向导,领着去山里。 不过路到山脚下就戛然而止,沈夜澜抬首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山顶的神女山,劝着孟茯:“要不,你别去了,回县城等我们吧。”这单是要走上山里最近的寨子,也要半天的时间吧? 孟茯早做了准备,换了轻便的窄袖短裙,里头套上裤子长靴,头发也全部梳起来,看着清爽又有些英飒。“什么样的山路我没有走过?”这是看不起谁? 沈夜澜跟她并不是一个马车,又因为要问阿牛许多事情,所以比孟茯早出门,当然不晓得孟茯早做了这样的准备。 上下扫视了一眼,又见玲珑索性穿了一身劲装,便道:“也罢,累了我背你。” 孟茯前一刻还因为觉得沈夜澜看不起人,有些不高兴,旋即听到他现在这话,顿时喜开颜笑,上去拉着他的袖子,“还是夫君好。” 她极少叫沈夜澜夫君,大多时候还是随着玲珑他们一起叫三公子。 所以此刻沈夜澜听到她叫自己夫君,多半就晓得是故意的,懒得理会,想着回去再收拾也不迟。 后头衙门里挑出来的几十个青年壮士,在此处县令苏泊的吩咐下,将那马匹都从马车上解下来,将孟茯和沈夜澜带来的东西都分装到竹筐里,套在马背上,让马儿驮着上山去。 这是齐国数一数二的贫穷大县,马匹本就没几只,所以不但孟茯他们带来的马用上来,还管几处地主家里借了驴子。 如今也一并用上,才将东西都驮完。 如此一来,哪里有多余的给孟茯他们乘? 只能靠着这两条腿了。 分装这些东西便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正要启程走,只见追来了一个人影。 来人生得俏丽妩媚,虽是穿着一身粗衣,但仍旧难掩一身冰骨雪肌,孟茯忍不住朝苏泊看去,扯着沈夜澜的衣袖小声说道:“这不会就是苏夫人吧?” 沈夜澜颔首,“想来是吧。” 孟茯见苏泊急急忙忙地将她拉到一处去,一脸苦口婆心,不知道正劝着什么。于是便道:“我若是男子,也乐意为她到这穷乡僻廊。” 沈夜澜听到这话,侧目将孟茯打量了一回,“她不如你好看。” “嗯?”孟茯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圆了杏眸,难以置信地朝沈夜澜看去,“真的?” 但沈夜澜却没在说话,已经上前去跟那气喘吁吁跑来的苏泊说话。 原是那苏夫人听说孟茯也要去,所以她也追来了。 但孟茯不是空着手上山去的,她送了这么多蔬菜和药材,还有胭脂水粉等,自然是不一样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