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燃单手执缰绳,闲的那只手摸着脖子上的红色方巾,微笑,朝廷真他娘的事多啊! * 今早推开窗便见雨雪霏霏,翊安在屋里待了一天,闷得慌,出来站在廊檐下赏雪。 思绪如雪,漫天飞舞。 前天晚上被齐棪轻薄,她当时做错事心虚,也就忍了。 可昨晚临睡前,他竟又皱着眉说舌头疼,睡不着。 翊安半信半疑:“我看没耽误你吃三碗饭。” “……”齐棪立刻“嘶——”了声道:“不知怎么,现在突然疼起来。算了,殿下睡吧,别管我就是,总之不会疼死。” 翊安抱膝坐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有种被讹上的感觉,“那你说怎么办?” 齐棪一张俊脸忽然靠近她,“像昨晚那样吧。” 翊安想到昨晚,就想起他的味道,和自己的没出息,顿时脸热,踢了他下:“你想死。” 她今天又不欠他的。 齐棪喜欢她这边羞赧边发脾气的样子,忍不住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我不想死,只想亲你。” “……” 翊安不怒反笑,在齐棪回笑时,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齐棪:“???” 许是离得近不好发力,这巴掌力道极小,就像替他拍脸上的蚊子似的。 齐棪眨了眨眼,捂住半张脸,惊恐委屈道:“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 流氓。 齐棪苦情戏演的烂,翊安没耐心看,挥起拳头:“你以后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绝不留情。” 那拳头小的齐棪能一口一个。 “我分明只动了嘴。”他较真地与她辩解。 “滚开!”翊安又给他一脚,气得贴墙而睡。 齐棪笑说了句好梦。 翊安看着雪花随风飘,又想了更久之前的事。 成亲前她就知晓封浅浅的存在,于是特地女扮男装去见她,说买几盆花。 走前她道:“封姑娘心灵手巧,一定有很多人替你做媒吧。” 封浅浅笑:“我想嫁的那个人不能娶我,我不打算嫁人了。” 翊安问:“那人是谁?” 封浅浅狐疑地看她一眼,估计将她当成朵烂桃花,便实话实说地暗示道:“他正在屋里睡着。” 翊安笑不出来,转身离开。 成亲当夜,她躺在齐棪身边,开口问:“你把封浅浅当什么?” 齐棪默了默,冷淡开口:“封浅浅就是封浅浅,我要把她当什么?” “你与人说,那是你的义妹。”她看着他讽刺地笑:“可你却去她那里宿着,怎么,你难道不知驸马是不能纳妾的,连外室都不可以有。” “我何时去她那……”齐棪想起某个暴雨夜,查完案子,跟连舜钦顺道借宿在封家小院,翻身而起,质问她:“你派人监视我?” “我总得知道枕边是个什么人吧。” 她这就是认了。 齐棪恨这种半点不自由的感觉,将解释的话咽下去,“长公主现在觉得我是什么人?您把我想成了什么人?” 翊安摇头,垂着眼帘:“要么送她出京,要么以后别再上我的床。我嫌脏。” 齐棪自觉脾气不坏,可他是境宁府的独子,如今的境宁王爷,也是被捧着长大的。 何曾被这样冷冰冰地命令过。 何况这人还是他娶回来的妻子,他们才行过房,本该相拥而眠。 “亡母所托,恕难从命。”齐棪冷脸下床,“也请殿下还齐某一个自在,日后,各自安好。” 她以为他生气是为了封浅浅。 现在这个想法动摇了。 …… “怎么站在外头,不冷吗?”齐棪撑了把伞,从雪里快步走来,握住她的手后,皱眉不悦。 手冰凉,这是站了多久!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