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不是听,只是想摸摸你。”她嘟哝了一声,又说,“你看,你情绪高涨的时候就会称呼我小姐,偶尔会叫我阿九,其他时候不管你说什么都是平淡的、低落的、或者不开心的样子。” 她的手又不规矩地转移到他眉头,细细地抚平着他眉心的褶皱。 “我总是感觉你有很多心事,背负的包袱太沉重了,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那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但我看你这样也很不开心。祝秋宴,让你快乐是一件很难的事吗?” 祝秋宴摇摇头:“不难,小姐快乐,七禅就快乐。” “那我笑一个,你也跟我一起笑一个。” 她说着咧开嘴,露出八颗牙齿的社交标准笑容。祝秋宴瞅了一眼,有点嫌弃:“快别笑了,影响小姐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你这意思是嫌我丑咯?” 她偏不甘心,瞪着眼睛笑得龇牙咧嘴,祝秋宴终究没忍住笑了。和她面对面彼此看了一眼,觑见对方的鬼脸,都笑出了声。 一阵轻快的笑声在林荫道上传出很远。 舒意笑累了,继续伏在他背上,脸颊贴着他的脊骨,似可以听到他胸腔的震颤。她满足地说:“这样不好吗?至少这一刻,这一天,这一生,我们会有许多快乐的回忆。祝秋宴,今天我真的很开心。” 不止是舒杨对她的爱和包容,还有他赤忱的倾慕,让她感觉她是个多么被需要、被认同、被渴望的女孩,她甚至愿意为此付出生命,以此来获得这个男人全部的爱欲。 大概每个女孩都有这样纯碎的、疯狂的,不问结果的一刻吧?她情难自禁地低下头,亲了男人脖子一下。 经验平平的千年老鬼再次刷的一下红了脸。 回想上次还没回过味就被踹下床的经历,他眼眸微暗了暗,瞬步走到树影下,转过头来吻她的额角。舒意没想到他会这样,才刚抬头就被贴住了唇。 祝秋宴体温低,嘴唇也凉凉的,唇珠饱满柔软,含住她的下唇、上唇,不断地来回轻吮,带着一点薄荷香气。 舒意往前探了探,就这样在隐蔽的街角和他忘情地拥吻,将矜持与羞涩都抛到了脑后。 …… 凌晨之后,喧嚣的城市进入了一整天最鼎沸的时刻。 祝秋宴单手抄在口袋里,信步走在街头。他悠闲的姿态与行色匆匆的人群看起来格格不入,可他照旧一步步丈量着精准的距离,信步走着,到了一个大排档门口。 姜利正在外头抽烟,脚下已经积攒了几根烟蒂。他捏着只剩半截的烟,不断地吮吸着,还没抽完就掏出另外一根。 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其实之前祝秋宴就已经发现了,被拍卖会场黑暗的环境笼罩着,他游走世间多年练就的眼力在那一刻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他看到姜利在梁嘉善追加筹码的时候起身走了出去,很快周奕也跟了出去。 去拿监控录像的时候,他一直抿着唇不说话。 周奕打趣地问他怎么有这么多钱的时候,姜利的神色明显僵了一瞬。 那么,就不难猜了。 见祝秋宴走过来,姜利掐灭了烟头,径自转身往里走。两个男人沉默不语地坐下,老板拿着菜单过来,祝秋宴随便写了几样交回去。 再抬头对上姜利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坦然问道:“怎么?” “一千万买一幅画,就请我来吃这个?” 祝秋宴含笑:“你有其他想吃的,我们现在可以过去。” “不必了。”姜利想也不想直接拒绝,去了那些高档的场合只会浑身不自在,还是大排档适合他。 “怎么这么晚叫我出来?周奕那个老男人还死盯着我,以为我偷懒不想看监控录像带,刚跟我了一阵,好不容易才甩掉他。” 祝秋宴扶额,还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看似一个阵营的人,其实无时无刻不互相提防,周奕果真是嫌他偷懒吗?只不过彼此形影不离,好互相盯着罢了。 姜利显然也知道周奕的心思,勾唇笑了笑,轻蔑又狂傲。 “怎么不说话?”他就奇了怪了,世上还有人比他话少吗?“不说我就走了,大半夜的拿我开涮吗?还是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