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吾辰良看看儿子身边站着的小个子兵,以前的花荞姑娘,现在的宝应公主,冷冷一笑: “你们又能走到哪里?今日在城头,花有财花大师,已经被朱瞻基一箭射死,你以为,凭她一个公主,就有能力保护你吗?” “阿爹?不可能!阿爹已经逃出宫外,不可能还在城墙上被射死。一定是你们找了个替身,被太子识破了。再说,跟师兄走,我就只有一个身份,我们相互照应,没有公主。” 他们在路上就已经商量好了,趁着在宫外,一起离开。 吾辰良冷哼一声:“看来,又是个连父亲都不要的!既然如此,你们何必多此一举?我姓吾,你姓呼延,从此两不相欠,各不相干!你们走吧。” “伯父,不是的,我们没有不要父亲!师兄一直都说,以后我们要好好孝敬您。 我从小是由我的养父照顾长大,直到十六岁才见到我的生父,虽能给我一世荣华,可生恩大于人,养恩大于天,我不能置我的养父于不顾。 况且,我与师兄两情相悦,我绝不会放开他,他在,我在……” “厚颜无耻!深闺女子抛头露面,就已经是离经叛道,还有脸说什么‘两情相悦’?还好你选择离开朱高炽,否则,连皇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你也就配和这种不忠不孝之人混在一起!” 吾辰良语气说得重,花荞从没想过,自己在师兄父亲眼中,是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样子,委屈得眼眶一红,咬着唇就快要哭出来。 呼延锦一把搂住花荞,对着父亲说:“你想把我们气走,尽管骂我,她一个清清白白大姑娘,你凭什么这样说她。 你其实心里明白得很,朱文至没有能力治理好整个大明,更何况,他现在只想着将大明一分为二,与洪熙帝或是汉王分而治之。 你想报的仇,不可能借他来实现,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刚刚能够和平发展的大明四分五裂,战火连天,生灵涂炭。 我相信,这决不是建文帝想看到的!阿荞,我们走。” “等等!”吾辰良拦道:“这对呼延鞭,是你呼延家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说着,他将那一对鞭,连同呼延锦做的拐杖型套子,一起扔在呼延锦脚下。 呼延锦知道,父亲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他捡起其中的一根道: “这根打过花荞,理应赔给她。得了你的礼,阿荞,你过去给他行个谢礼。” 呼延锦向花荞打了个眼色。 他本可以挟持他父亲,逼城卫开门,可毕竟是父亲,他下不了这个手。正想着去哪里放一把火,忽然听到有人骂道: “无耻反贼!要杀要剐给个痛快,你敢扒爷爷衣服,爷爷做鬼也不放过你!” “张樾!” 呼延锦和花荞同时叫到,两人同时朝着发出声音的那个军帐跑去。 “娘的!不扒你衣服,老子的烙铁往哪烙?”这是周闯的声音。 两人到了帐外,呼延锦喊道: “周大人,吾将军有事请您。” 只听“咣当”一声,应该是周闯将烙铁扔回了火盆,拍了拍手向外走。 帘子一掀开,呼延锦的短剑就已经横在他的脖子上。 花荞冲了进去,里面两个小兵看见突然进来一个羽林卫,还正想走过来询问,花荞两颗飞石,先后砸向他们面门,两个都倒下来哼哼。 “花荞?哎呀我的小可爱!我不是在做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