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坐船了?一会靠岸,你上那边船去,把那两根红布带子解下来,你就算完成任务了。” 说话间两艘船都靠了岸。 这是个野岸,岸边已经等了不少人,看见船到了,大家都默默的行动起来。汉王的船很快被搬空了,一半上了花荞他们船,一半上了拉货的马车。 而花荞他们船上的箱子,全都搬了过去。 花荞解了红带子,看了一眼船舱,里面东倒西歪的倒了一堆人,连船老大也倒在船头。只有个橹手模样的人,正在和呼延锦说着什么。 一直没出现的阿瓜,也赶着马车到了。 等到看着装了半船货的船,沿着浮河向出海口行去;另一条船调头出了浮河,继续沿着漕河往北走,他们才上了马车。 “咦?阿瓜呢?他不走吗?”花荞看见是小高赶车,奇怪的问。 呼延锦揉揉她的脑袋,笑道:“他早就走了,他跟那半船货走,如今禁海,你以为那条船可以走海路到福建吗?要到出海口换一艘官船。” “那我们现在回去分赃?” “你那小脑瓜想什么呢,还分赃。这事我让林小四去做了,看得出,他在那些人里还算说得上话。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羽林卫、神机营,到山寨里去扫尾。我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呼延锦明明拿到了招安赦令,也得到了山东卫收编白莲军的承诺,为何皇太孙还要没打招呼,就把一半羽林卫换成了神机营? 若非皇太孙不信任呼延锦,那就是皇太子不想要白莲军活。 呼延锦得给自己留后路。 打劫汉王的船,不能明说,但是私下里往太孙殿下跟前一报,那也是大功一件,既可以削弱汉王势力,有相当于为朝廷找了一笔招安的安抚金。 假如神机营是太子的意思,那总得意思意思,才不会增加他父子的矛盾。 蒙汗药的量,足够他们睡上两个时辰,那时,船已经开出去很远了,再加上天黑,他们未必会发现货被换了,等过了东光、南皮,恐怕连沧州都过了。 他们要查是谁、在哪做的,就更增加了难度。没了那根红飘带,船过青州,郑宽就知道不必动手了。 一切看似轻描淡写,却也靠处处安排妥帖。 马车到了最初约定的山口,汤柏年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就差没有手撕呼延锦了: “呼延大人,您老人家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吗?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对不起,这次回去我一定要面禀太子、太孙殿下,至于如何至您的罪,就看您的造化了!” “汤大人莫急,还有一位神机营的大人呢?你把他也叫过来,后面的行动,我等跟你们交代清楚。”呼延锦从马车上探出半个身子说。 “神……神机营……呼延大人您都知道了?我……我去把他叫过来。” 汤柏年心里嘀咕:临时换人这件事是太子下的令,就连皇太孙都不知道,他一个太孙詹士府的詹士,又怎会知道?哎!皇太孙还真是不容小觑! 不一会,神机营的一个五品将军也跟着来见呼延锦。 “汤将军、郭将军,我们此次的任务虽然是招安,可他们的匪首唐赛儿决不能让她活!当然,这也是你们立功的机会。尔等上前听令。” 呼延锦笑得胸有成竹,让两位武将半信半疑,又不得不听。 “汤将军,你带着羽林卫,跟着我的手下偷偷从密道潜入后,郭将军则带着神机营毁了他们的密道,同时吸引他们的注意。 此时汤将军便去包围唐赛儿所居内殿,郭将军赶过来汇合后火箭齐发,火烧白莲寨!匪首唐赛儿死了,他们群龙无首,招安便水到渠成。您二位觉得如何?” 两位也讲不出哪里不好,可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功,是不是立得太容易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