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猫里务国公主,再也没有提驸马的事,因为她每天忙着到南院去给俊男捧场,大明给的赏赐也不用带回去了,那些金银丝帛,又渐渐回到了大明人手上。 既然徐九公在顺天府,花荞想到北都去碰碰运气,可怎么和师兄说呢?正发愁呢,呼延锦接到了太孙詹士府北府的调令,皇太孙将他平调到北詹士府,仍旧做少詹士。 花荞觉得真是瞌睡遇枕头,自己跟师兄撒撒娇,肯定能跟到顺天府去。 这天呼延锦去和林龙枫辞行,花荞正在家里欢欢喜喜的收拾行李,忽然听到院子里一阵扑棱棱的声音,一只鸽子停在它的笼子上,花荞和青羽赶紧去到院子里,给鸽子添水喂米。 “是花荣写来的吗?想不到你们还训练它们往应天府飞。” “只训练了一只,当时还担心,鸽子会直接飞回顺天府去呢。没想到它经过宝应,还是飞回家了。”花荞愉快的说。 有了信鸽,自己和弟弟通信方便多了,应天府到宝应,鸽子当天就能往返。 她拿出鸽子脚上系着的小纸条,打开一看却愣住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青羽接过纸条一看也着了急: 父失言入狱,盼归! “青羽,我得回去,我不能让阿爹出事!”离开宝应之前,花荞最担心的是还是发生了。 “你别急,我和你一起去,两天就到宝应了,不会有事的。”青羽急忙安慰她。 小高去给呼延锦带口信时,刚好易呈锦也在,听说此事,易呈锦便说: “你就陪着花荞去趟宝应,办完了事,赶紧到顺天府与我汇合。陶姑娘那里也请你代为转告,我有事先回京城,约好的事,我不会教她失望。” 呼延锦已经顾不得思考他话里的意思,一心只想着快些陪着花荞回去。师傅在家里曾经说过一次要砍头的话,若是这次“失言”,说的也是那些话,事情就麻烦了。 为了赶时间,他们决定还是骑马。马可以上渡船渡江,马车却要到驿站里去换,花的时间也长。 呼延锦带着小高、花荞和陶青羽,快马向城外跑去。 “师兄,能不能再赶一段路,我们再休息?”花荞见呼延锦招呼大家进县城投宿,还有些不甘心。 “傻瓜,你不累,马也累了,再往前,也没有投宿的客栈了,夜深露重的,这时候病倒了不值。” 呼延锦虽也心急,但他更心疼姑娘骑马赶路不易。就这样紧赶慢赶,第三天的晌午前,四人进了宝应县。 花荣见姐姐回来了,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几人在望南书院里,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前天,我到书院读书,阿爹照常在家摆弄他那些宝贝,可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出门去了东街,直接跑到假道士’差一点’的摊位上,问他:能不能算出来,什么时候会有日蚀。 日蚀乃大凶之兆,所谓’夫至尊莫过于天,天之变莫大乎日食’,随意预言日蚀,岂是我等平民可妄议之事?” “就算问几时有日蚀,也不能以此抓人入狱啊!”花荞激愤的说:“阿爹好歹为县衙做了三十年仵作,一点小事便要抓人,我找县令说理去!” “姐姐,你听我把话说完。阿爹问完这句,周围人只是笑他痴傻,可阿爹有冒出一句……不出三年,必有日蚀,我要回现代去了……” 几个人都傻眼了,尤其是花荞,她深知自己阿爹生性胆小,平时总是提醒他们“莫谈政事”,自从阿娘出事以后,阿爹就开始痴痴傻傻,还总是提起原先避讳莫深的家乡。 “就是这些……没说别的?” 呼延锦小心的问,见花荣摇摇头,他这才放了心。没提永乐帝明年就死之类的话,那就有余地。 “我们现在就去大牢里看阿爹,我要去问问严县令,准备把阿爹怎样处置……” “这还用问?妖言惑众,轻则拔舌,重则砍头。永乐帝从上位至今,最忌讳就是有人妄义永乐朝。你们去看看吧,这两天,恐怕你父亲受苦不少。”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