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成功,白白丢了性命。” “刺客……肯定不是,应该是……意外。若是刺客,这么好的功夫,打断的应该是皇太孙的马腿,不会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侍卫。不会有这样没目的的袭击。” 呼延锦眼前又浮现起,花荞气鼓鼓的捡起一块石子,朝马腿砸去的小样子。 他抬起手,用食指在鼻子下面搓了搓,试图掩饰自己忍俊不禁的笑容。 “不管他是什么原因留下来,我们都不要去惹他,我已经让私塾休课了,等皇太孙走了再开课。”吴先生抽出一支安息香,就着烛火点上,又说: “我这里没事了,要不,你就先回穹窿山去吧,我这里攒下不少银钱,你也一并带过去。毕竟他在那里,你们人多,花钱的地方也多。” 呼延锦清了清嗓子说:“我……还要多留几日。花荞查的这件案子,其中一个死者是肖婕妤的弟弟,也就是肖远舟肖大人的儿子,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宝应出了事。” 这就是刚才在义庄,他想到的,一个能让自己留下来的理由。 “肖远舟?他去年不是贬为庶人回了扬州?他的大儿子我还见过一面,好像叫做肖九如,不知是不是他……肖大人当年暗中资助过我们,也算是患难真情。既如此,你就留下来帮帮花荞,抓住真凶,不让肖远舟的孩子枉死。” 呼延锦这才明白,小酒壶公子原来真名叫“肖九如”。也不知是肖公子口音太重,还是掌柜的耳朵口音太重? 跟吴先生说好后,呼延锦便回了旁边的一间客房。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来了,他才不想回穹窿山,除了每天打坐习武,也不知还有什么事可做。 难道还要跟他一起学念经? 呼延锦伸出手指,拍了一下那只仍挂在绳子上的小手套,手套开心的围着绳子转了两圈。 第二天,呼延锦决定再去福禄街探探皇太孙的动静。 皇太孙这里还果然有动静。 “萧炎,私塾的地址你问到了吗?” 皇太孙今日着的是便装。他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多年来,皇祖父带着他上朝,带着他北伐,他的形态举止中,最有皇祖父的影子。只是,皇太孙性情平和,多了些包容,少了些杀伐。 萧炎抱拳答道:“回殿下,已经问好了,昨晚末将还走了一遍,不会有错。” 在扬州府的时候,皇太孙听说宝应县有位姓吴的先生,教书得法,他教四书五经,经常会发起学生就固有观点进行辩论,启发学生学以致用。每次院试,他的学生都能考上童生,从不落空。 本来他们只是路过宝应县,可马腿被砸,整个队伍都停下来。皇太孙就想,干脆多留两日,自己刚好有问题,想去拜访请教一下这位吴先生。 想想皇太孙又问:“昨天那位姑娘找到了吗?” “什么姑娘?分明就是刺客!出手那么狠,马到现在还站不起来,我已经让县衙换了匹好马。还好人没事。不过,您放心,今日萧忠叫上县衙的人,就算是把宝应县掘地三尺,也要把刺客找出来!”萧炎满脸自信的说。 “嗯?……掘地三尺?你去替我把萧忠叫来。”皇太孙有些不高兴。昨日,他看到的那个姑娘,就那么随意捡块石头扔过去,哪里像是刺客?明明就是个受了欺负,一心要打击报复回去的孩子。 萧炎不知道哪里说错了,惹得皇太孙不高兴,脖子一缩,赶紧去把萧忠叫了过来。 “殿下,您找我?有什么吩咐?”萧忠进来就笑着问。 萧忠不爱笑,他唯一的笑容就给了皇太孙,连皇上、太子都见不到。不是他变态,皇上还是燕王的时候,他就被燕王派去保护世子的嫡长子,就是现在的皇太孙。 那时皇太孙还小,萧忠不笑,皇太孙看见他就哭。萧忠没办法,只好天天对着镜子练习笑,久而久之,就练成了一幅“瞻基笑”。看见朱瞻基,就笑。 萧忠练的是“天冥神功”,在突破到“天”级的时候,因为需要取未来阳寿补当下阳元,萧忠一夜白了头,可这也让他内功精进好几个层次。如今,在南、北直隶武官中,武功他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皇太孙看了他一眼,严肃说到:“孤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们全忘到脑后去了?你们是孤的人,出去言行代表的就是孤。今日你去宝应县掘地三尺找刺客,百姓就会认为是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