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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没看到?”

    两个人比比划划,脖子都酸了,总算把大熊给比划出来了。低下头一看,对方也在揉脖子,不由得都笑起来。

    “那……牛郎织女星,有没有别的名字?”

    “有啊,织女星和她旁边的四颗星星组成了天琴座。牛郎星叫天鹰座。”

    “天鹰……还有点像,天琴,就看不出来了,明明是织女和她的梭子……”

    “我爹说,天琴是一种西方的琴,我们没见过,所以我们想不出来。”

    “你爹?你爹还教你看星星?我爹只会教我练武功。”

    “呼延大哥,你的武功好厉害!今天我觉得自己就是在屋顶上飞。”

    “你喜欢?那我们可以再飞一次。你可以飞着看星星。”

    于是,天上的星星全都在夜风中飞起来了,天琴座,天鹰座,天鹅座……

    花荞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第20章 寻证物花锦访义庄

    呼延锦施展轻功,带着花荞,很快就来到了郊外的义庄。

    义庄的老康早几年人就走了,他没有亲人,还是花有财替他买了口薄棺材埋了。

    现在是一个叫阿宽的哑巴接了老康的班。衙门里最难招的编外人员就是义庄看守,许县令说,反正看守尸体,尸体也用不着你跟他聊天,哑巴就哑巴。

    这里花荞熟悉,从小到大,没少来过。他们绕过前面阿宽住的那件小屋,推门进了停尸房,扑面而来一股尸臭。还好花荞早有准备,她和呼延锦都带着口罩。

    呼延锦点亮了火折子,这下能看清楚了,停尸房里一共三具尸体。两具是分别装在两口薄棺材里的,应该是县里哪户人家里死了人,下葬前在这里临时停放几天。

    最边上一具,光用布裹着放在台子上。花荞一看,就知道是那具弃尸,发现那天,他就是包成这样。

    “在那!”花荞走过去,掀开包裹尸体的黑布,尸体自从那日拉到这里,候虞、捕头、仵作会案后,就再没人动过。那天看到的几粒蝇卵,已经变成了几十粒,所以这两天就要拿去埋了。

    可是,小酒壶公子腰上的扁辫不见了!

    “东西不见了?”呼延锦问。戴着厚厚的口罩,说话也不是很清楚。花荞只点了点头,又徒劳的翻了翻。扁辫是缠在腰上的,根本不可能自己掉下来。

    呼延锦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具尸体,便将火折子举到男尸脸上看了看。如今天气还算凉爽,尸体腐烂速度不快,五六天了,面部除了蝇卵,面容还算能辨认得出来。

    找不到耳坠,花荞便要将黑布原样盖回去。呼延锦又多看了这位小酒壶公子两眼,回头好画张像。

    刚才在来的路上,花荞已经把客栈的事跟他说了,别的他都知道,因为这个死者在那间客栈住过,就是他找到的线索。他又故意建议让掌柜去卖马,好引起花荞的注意。

    他就是那位……缺德公子。

    但小二说的这个奇怪的名字,和小酒壶公子的家史,他却还没来得及去查。

    去年被永乐帝砍头的婕妤?难道是肖婕妤?永乐帝怀疑她要毒害自己,虽然只是捕风捉影,也还是杀了。那这位小酒壶公子就应该姓肖……肖大人……呼延锦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花荞正想不出扁辫的去处,忽然听到停尸房的门“吱嘎……”一声。二人急忙回头,顿时毛骨悚然,只见一个人鬼不分的脸出现在停尸房门口。

    呼延锦急忙手往怀里一探,掏出鞭子,花荞伸手拦住了他,顺手把口罩一拉,说:“是阿宽!”

    纵使胆大,呼延锦背脊还是有些发凉:我说阿宽,你的油灯可以不要放在脸下方吗?

    阿宽认出了花荞,他也大大松了口气,走过来咿咿呀呀的打着手势,问花荞来干嘛?

    花荞指了指尸体的腰,阿宽打了个手势,让花荞跟他走。花荞、呼延锦两人,跟着阿宽到了他住的小房子。阿宽打开墙边的一个箱子,笑嘻嘻的指着里面让花荞看。

    箱子里面是些零零散散不值钱的东西,一看就是阿宽从尸体身上拿下来的。花荞抽出一条长长的带子,正是那条扁辫。那只耳坠豁然挂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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