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说,她在圈子里没有多少地位,话语权肯定不如公司名字来得响当当,所以这封信以后能够起多大作用,帮助到我多少,她不敢保证,她只是尽了她的努力。” 主管的双手撑在桌上,对沉未晴说:“你很好,是这家公司配不上你。” 这样的话,沉未晴从来没有期待,在一个陌生的社会人身上听到。 她以为上司就只会是上司,同事就仅仅是萍水相逢。 尽管没有拿到那份证明,这句话却给了沉未晴莫大鼓励,至少她知道努力不是完全白费,有人会记得。不过同时沉未晴也更加清晰地体会到,走出校门以后,就再也不是所有事能够靠努力和实力能够拿下的了。 “没想到你那个主管还挺好的。”江榆楷说。 “是。”沉未晴点头。 听学长和学姐们讲过很多坑人实习公司的避雷指南和奇葩同事、领导的案例,沉未晴给自己打了很多预防针,比起那些可以称得上传奇的故事,这家公司已经非常正常和正规,她其实应该知足。 车库很宽敞,沉未晴轻松地倒入,熄火。 窗户边传出四个长辈激烈的麻将声,听见有人开门,他们猜到是谁,一边把打乱的牌推到洗牌机内,一边抬头对二人打招呼:“回来啦?” “嗯。” 他们只是站在门口,来和大家打声招呼。这两个孩子肯定会去楼上单独玩,他们没打算管那么多。 趁众人注意力都在那边,江父把手摸到桌子底下。刚掏上来一听易拉罐,被江母伸过来的手打落:“行了,还喝!明天还要去跟周总吃饭,到时候少不了你喝的,今晚差不多得了。小楷啊——” “诶,妈。”江榆楷听见呼喊,来不及换鞋,赶忙踮着脚尖过去。 母亲把父亲捏在手中还没拉开的啤酒罐塞给他:“赶紧拿走,别让你爸看见,这个酒鬼。” 江榆楷步子没站稳,手里多个礼物,转头看到江父闷头挨骂,一句嘴也不敢还的样子,心里闷笑。“好,那我和沉未晴先上楼了。以前聚会都是在咱们家,我还没看过我原来的家现在变什么样了呢,正好去瞧一眼,你们玩得开心。” “去吧。”几人已沉醉在酣战中,不再管他们孩子的事。 关上一楼的大门,沉未晴带他往楼上走。 “现在这一层都是你的了?”江榆楷问。 “嗯,不过我现在住宿舍比较多,可能都没怎么收拾了。”沉未晴回答,“总是空着,还有点浪费。”二楼换了新的指纹锁,沉未晴伸手识别,机器开启。 她进门后蹲下,在鞋柜里给他找一双合适的拖鞋。 江榆楷紧跟着进来,弯腰换上。 沉未晴也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在客厅踱步,寻找有什么可以接待他的东西。 当初搬家带走了大部分家具,现在屋内的陈设与江榆楷住在这里时截然不同,只剩原本交房时就有的精装修家具的还不变,保留些熟悉的味道,比如玄关柜。他单手撑在上方:“小雨伞,那你刚刚说的话还算话吗?” 沉未晴正好拿着水杯从门口经过,停下脚步。只用稍加思考便能理解他的意思,她还是问:“什么话?” “心里还是没有忘记我……那些的。”江榆楷说。 沉未晴顿了一刻,立即恢复前进,走到饮水机前,按下开关。 他发现指望她说算不算话确实不现实,江榆楷跟过去:“那你说的是实话吗?” “你喝醉了吧。”沉未晴只想逃避过去。 “我只喝了一杯。”他照搬原话,看到手里的易拉罐。 听见泄气的声音,正接水的沉未晴抬头,看见他正仰头,“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了少说叁分之一:“你开什么啤酒,我正在给你倒水……” 饮毕,罐子往玄关一磕,江榆楷大步跨上前,双手压住沉未晴的肩膀,一腔酒气堵住开合的嘴巴。 他的力气够大,压住她不算努力的挣扎。在她的呜咽中,两人的嘴角流下冒着泡沫的液体,酒精和大麦的味道在鼻腔萦绕,带来微醺一般的错觉,让沉未晴的反抗慢慢变弱,到最后化为乌有。 含了满口的酒半是吞半是渡地消耗干净,江榆楷松开她,眼神变得与她一般浑浊:“你说的没错,我喝醉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