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补课。 同样的题型问太多遍,沉未晴虽然不懂完整的原理,可解题思路已经倒背如流。那日他暂时离开,她甚至全凭记忆向同学复述了一遍。一个敢说,一个敢听,最奇特的是,对方真的听懂了,照着做,还就解对了。 等许星辙打完热水回到座位,发现等待他的人少去一半,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他特意去问,却被告知已经会了。 同样耳朵受到多遍洗礼的秦尧西,也直起上身道:“不止她,我都听会好几道。数竞也不难嘛,早知道我当初学数竞。” “那是你听的,等你真正学的时候就知道多难了,外行看热闹。”许星辙的同桌冲她呛声。 秦尧西不服气地哼。 放学收拾书包。 往礼堂搬东西那天知道许星辙特意等她关门后,接下来的排练沉未晴便把书包带到音乐教室,结束直接回家,不再多跑上楼一趟。差不多时间离开实验室,该分道扬镳的路口,秦尧西与他们道别,依旧去音乐教室,沉未晴却不如往常般跟随,反倒与许星辙同行,他有些奇怪。 他的想法完全写在脸上,沉未晴抬头看到:“原来的钢琴手病好了,节目也已经过审,以后就是他们的事情,我的任务圆满结束,不用再排练。”至于秦尧西,当然是去约会的,这点无须特意声明。 “这样。”他应了声,“我们24号就是决赛了,你们呢?” “26号。”沉未晴说。 没差几天。距离现在也就不到一周的时间。 “紧张吗?”他又问。 沉未晴故作轻松地笑笑:“毕竟是高叁参加,不像高一高二哪怕失败还有机会,当然会紧张。” “你去年没参加吗?” “银牌。”这成绩不够理想。 许星辙的遭遇甚至比她还惨淡一些:“我去年没能进决赛。” “谁让我们在竞赛大省,却是个弱校。”沉未晴安慰他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教练说会紧张反而是好事,说明你重视。” “只希望这个紧张是动力不是压力。”这句话她在任何大考之前都会听到,已经滚瓜烂熟,“尽人事,听天命吧。” 结束这段略显乏味和干瘪的对话,两人也差不多走到门口。现在的季节沉未晴已经不骑自行车了,多数时间是坐公交。虽说堵了点也挤了点,却比让冷风割脸强些。 好久没有一起走出过校门,沉未晴向四周看看,发觉少个人:“咦,杨孟没等你吗?” “他有事先回去了。”许星辙说。 “原来如此,那我先走了,明天见。”沉未晴便抬手。 他做出同样的告别动作:“明天见。” 两个人向相反的地方回家。公交站边,靠在广告牌上看手机的杨孟忽然觉得旁边的人离自己距离过近,正要躲开,一晃眼发现是许星辙:“诶,你不是说这段时间要留在实验室有事的吗,怎么提前走了?” 许星辙同样靠住广告牌,看向前方水泄不通的马路:“事情都做完了,以后不用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