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陈北玩这套玩得很溜, 在黑暗中躲在某个房间再突然拽住上来寻她的周呈, 像个小疯子似的哈哈大笑着问他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周呈也从一开始的错愕到后来的习惯, 可以抱着她在房间的任一个角落吻过她的唇舌,和她纠缠, 在暗夜丛生里享受两个人的狂欢。 十年后陈北依旧喜欢玩这套。 但两个人的气氛却没有年少时的暧昧丛生, 反而像股蠢蠢欲动的暗流, 激涌在平静的表面下,随时都要破开冰面。 “工作处理完了?” “嗯。” “系统快要可以上市了?” “是”,周呈尽量忽视陈北倚靠在他怀里的柔软身躯,叙述道:“最后的测试会在后天进行,你可以去参观。” “行啊”,陈北凑近了一点,可以稍微看清周呈白皙颈侧的血管,似乎感受到了她的靠近,突出的喉结滚了滚,连皮肤下的筋脉都在这一瞬同气连枝的收缩又放松。 陈北在看到北字星之后心情难得的有些暴躁,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绪波动了。 陈北保持着平稳的心态在陈氏内向上爬,从一知半解到八方不动,从惊慌失措到云淡风轻,她以为任何人、事、物都已经不足以拨动她什么复杂的情绪。 可是很奇怪,周呈做到了。 甚至他不在她的身边,也做到了这件事。 这种感觉令她尤其的不适应,甚至有些恐慌。 她害怕这会成为她的弱点。 陈北不可以有弱点。 她盯着周呈的脖颈,有一瞬间非常阴暗的想掐上去,却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垫脚吻了吻周呈的喉结,如愿以偿的听到了他一声短暂而压抑的喘息。 “明天要上班”,周呈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哑声说:“会留下痕迹。” “所以呢?” 陈北目光流转。 “没有所以”,周呈在黑暗中与她对视,眸光渐深,吻了吻她的额头后说:“做你想做的事。” 就是这样的纵容与毫无底线的退让。 陈北的手搭在他肩头,细细碎碎的咬过他的喉结,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愤恨。 周呈半垂着眸子,抬手抚在她的后脑勺上,如同过去一般,将她完完全全拥进怀里,任由她放肆。 他像个饲养精怪的赌徒,用自己安抚她的郁闷情绪,等陈北发泄完才低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事”,陈北窝在他颈侧,打了个哈欠,“睡觉去,困了。” 周呈眸光幽深,却没有多问什么,只打开灯,透过镜子他看见自己喉口上一圈深浅不一的牙印,没忍住扯了扯唇角。 他的手扣在陈北肩头,过冷的空调和只穿着吊带裸露的肩头,哪怕在他怀里窝了半天,借着他的体温取暖半天,女人肩头依旧冰凉一片。 他轻轻点头,带陈北回房睡觉。 - 鹤枝山的清晨躲不过八月的高温,哪怕太阳只刚出来一瞬都带来一股灼人的热浪。 小杨起得早,但是他觉得奇了,短短一个月竟然总有人在挑衅他早起的尊严,来得比他更早。 陈北一身运动服,正坐在槐树下给自己倒茶,熟练自然得跟在这里扎根了好几年似的。 “陈小姐,您有事吗?”小杨挠挠头,他看了眼手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