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坐垫看着就彭软弹性舒适。 一对真皮沙发居然一摸一样毫无细微差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整块木料一起新做的! 软榻就是长沙发,扬琴造型,坐垫靠背都是同样的绿色真皮面。菱形的压缝,摆几个枚红色靠枕放上面,屋子里顿时鲜亮不少。 叶青按压了下,比外面卖的弹簧坐垫要松软,比纯海绵的反弹力更足,躺上去十分舒适。 茶几也是红木的,那些黄花梨做了春凳,花架,灯柱,床头柜,梳妆台,点缀在孔雀蓝壁纸和一屋子红木家具中煞是好看。 叶青嘴都快乐歪了:“鲁师傅,真是巧夺天工!” 鲁师傅还是和往常一样沉默,自嘲的笑了下,似乎是在嘲弄这样的小活计侮辱了自己的手艺。 叶青不管他想,反正自己是喜欢的很:“鲁师傅,总共多少钱?” “你送了礼,管了饭,还要给什么钱?”鲁师傅淡淡的。 “工钱啊?还有用掉的这些真皮沙发面,里面的棕麻弹簧什么的,料钱总要给您吧?”叶青诧异。 鲁师傅往田婆婆那边看了眼,很快又低下头,“那些不是我的。” 叶青看向田婆婆,见她微微点头,便也不再提钱,客客气气送走了鲁师傅。 再回来时候,看见田婆婆正在帮她擦拭家具,脸上带着笑容。 不知道她以前和那位鲁师傅是什么交情,经历过前些年那些风雨总不会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叶青也不想追问,高高兴兴的和田婆婆商议家具怎么摆放,一番折腾下来,房间终于有了家的摸样。 “早知道鲁师傅有这等手艺,非让他用剩下的废木料再给我箍个浴桶不可。”叶青悔不当初。 “真想要年后接着找他就是了,这点事儿也值得你费心?”田婆婆戳了下叶青额头。 叶青这才转忧为喜,拉着田婆婆去拿新衣服。 杨师傅早就望眼欲穿。 “昨天一大早就完工整理好,没想到今天你们才来拿。” 长竹竿挑下来格子间单独挂着的这两件衣服,摘下防尘布撑子,在台子上铺好麻纸。 崭新的绸缎棉衣放上去再次整理,一只袖子折到斜襟位置。退后一步做让顾客试衣,不需要修改这就算完工交活。 叶青早就按耐不住,上前拿起来就去试穿。 不像羽绒服那般鼓鼓囊囊的“小面包”,绸缎袄面光滑平整,翻开里子也不见针线痕迹,怎么固定羽绒的?叶青看不明白。 高高兴兴穿上,水红色织锦绸缎金色小花钩,薄暖合身。斜襟一溜精致小盘扣蜿蜒下来,贴合着身体线条凹凸有致,叶青怎么看都喜欢的不得了。 那边田婆婆的新式棉袄也穿上身了,大红色锦缎银丝钩花料子,中间同色布料包着的纽扣,大方合体。 两人对着穿衣镜左照右照,连带田婆婆那件新式列宁装,都没找到半丝瑕疵要修改,满意收货叶青给了手工费。 新衣服换下来麻纸包好,两人离开裁缝铺。 叶青让田婆婆拿着衣服先走一步,说自己要去办点事。 晚饭前回来时,叶青手里多了半扇排骨和一条两斤重的大黄鱼,网兜里装着十几个海螃蟹。 “这排骨上得带了五六斤的肉吧?”贾工啧啧称奇。 “鱼也是新鲜,螃蟹都圆脐的呢!”田婆婆喜滋滋的。 东西自然都是叶青空间里的存货,不过田婆婆和贾工知道她有个矿上副食店的老乡,也不做疑心。 “今晚大年三十,咱们要年年有余!”叶青大喊。 “清蒸吧?”贾工建议。 “红烧!”叶青和田婆婆异口同声。 烧火支锅,三个人忙碌起来。 排骨拿到贾工屋里炉子上清炖,田婆婆在叶青房子里揉面包饺子,叶青搬了田婆婆的蜂窝煤炉子在走廊煎炒烹炸。 小洋楼里兵兵梆梆都是剁馅声,时不时的滋啦滋啦下油炒菜声。 这月每人多供应了二两油,猪肉也能熬大油。宽裕不少过年也不小气,白菜萝卜总要炒上个菜吃,包饺子也舍得呛个花椒油调味。 各家小孩子跑的欢实,拿着新炸出来的猪油渣显摆。 楼下突然一声惨叫,刺耳的嚎啕大哭和叫骂声。 “怎么啦?谁家啊这是?” “大过年的还打孩子?” “二臭把猪油喝了。” …… 晚上九点多钟时候,叶青家的饭菜陆续上桌。 红烧鱼,蒸螃蟹,醋溜白菜,拔丝白萝卜,清炖排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