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鹭点点头,挥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呛口地说:“好涩,你居然还能喝下一整瓶。” 乔正岐端详了她一会,见她神色恢复,心稍稍放了放,说:“去床上睡吧,哭累了,我去拧把热毛巾给你擦脸。” 他去浴室拧了把热毛巾出来,并没有在床上见到她的人。 阳台的玻璃门没有关上,风不断从外面进来,香槟色的窗帘在风里一起一落,她的影子在起落的窗帘间隐隐约约。 她在阳台。 他走过去,脑子里自动跳出刚刚与她缠绵的画面,却又被脑海里突然跳出来她绝望痛哭声嘶力竭的画面生生打断。 听见身后的脚步,她深深看了一眼偌大静寂的城市,然后转身微笑:“夜深了。” 他走过去帮她擦脸,擦得很仔细很轻柔,连一根睫毛都不肯放过。 “别动,手往哪放。”他喝止住她在他身上游走的双手。 她眨眨眼,不顾警告,继续轻车熟路地去解他的腰带。 他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毛巾狠狠擦过她的嘴角,咬牙切齿:“你知道你这是在引火*么?” 她继续眨眨眼,还很俏皮很挑衅地说:“嗯。” “操。”他把毛巾摔在地上。 原鹭愣了一下,从乔正岐的嘴里听到这个词仿佛像听见了天方夜谭一般,她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看着他,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她低下头,闷闷地憋着笑:“操什么呀?” 乔正岐被她激得简直要发疯,这世上懂得怎么把他逼疯的人只有她原鹭一个。 “□□。” 话毕,他像一头草原上最饥饿凶猛的野狼扑住了她,把她钳制在自己锋利的爪下,张开牙疯狂地去撕咬她身上的肌肤与皮肉。 面前是最汹涌猛烈的风暴,身后是巨潭深渊万劫不复。 最原始的冲动、最原始的野性、最原始的疯狂,以及最燃、最浓、最深、最烫的热情。 她仰在钢丝绳一般的栏杆上,背后是无限浓密的夜色,腿和手紧紧攀附在他身上,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 “乔正岐,抱紧我,抓紧我,别让我坠落”,她说。 回应她的,是一记嵌骨而疼痛的猛烈撞击。 两具最渴望的*,两个最契合的灵魂。 远处的摩天轮停止,终于抵达最高的点。 ☆、第五十六章 清晨的阳光在落地窗前徘徊,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唤醒房间里的男女。 几乎折腾了一整夜,原鹭睡得尤其沉,蒙着被子,额头沁汗,这一觉睡得极为冗长,连一个梦都不曾来侵扰过。 感觉到腰间贴着一只滚烫的手,原鹭微微掀开了一丝眼皮,入眼的是用手掌半撑着脑袋脉脉看着她的乔正岐。 见她醒转,他探出手在她的额头擦拭,薄汗被卷到了手心里。 实在太累,原鹭的眼皮只支撑了一会就又沉沉地闭合上,似乎不太满好眠被人打扰,干脆慵懒地翻了个身,弓起背侧躺,蜷缩成一个虾球形状,双手合十放在胸前。 乔正岐盯着她光洁的裸.背,闷闷笑了一声,手指拨弄着她散在背后的发。 手指一圈一圈地绕着她细柔的青丝,绕起、松开、松开、绕起。 他的手指划过她肩膀的曲线,从肩头顺着手臂一直划到她的腰际,然后他听见了她一声无意识的闷哼。 带点小抱怨、小恼怒的声音。 他顺着她蜷缩的形状,试着调整姿势去贴合她的动作曲线,把她完全包裹进自己的身体里,两具身体在洁白的床单上呈现出温柔的“s”型曲线。 那种严丝合缝、肌肤相抵的契合以及心灵上满足,令乔正岐由心发出一声喟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