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做得太过份,大嫂也不必处处隐忍,当着她的面发求救信号即可。” 一路被月棠领着登上画舫的时候,纵然南宁县主一再告诉自己保持冷静,不过就是应对一个独孤若佳罢了,没什么可怕的,但她到底还是头一回应对这样的场面,心下难免紧张窘迫跟强烈不安。 当宓妃温和似有安抚魔力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南宁县主那颗不安的心瞬间就安稳的落回了肚子里,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宓妃在陪着她呢。 “大嫂有事就出声,我也不能过多的跟你说话,独孤若佳的直觉很是有些可怕,要是引起她的怀疑就麻烦了。”宓妃一直就在暗处盯着南宁县主,她可是答应过她家大哥一定会保护好南宁县主的,哪里能让南宁县主被欺负了去。 只是独孤若佳是个无论心机还是城府都极深的女人,并且她本身的能力就不弱,是个难得的能让宓妃另眼相待的敌人。 对付这样的人,宓妃就算再如何的托大也不会对独孤若佳有半点的轻视之心,否则她们之间的战争还没有打响,宓妃就已然落了下乘。 “妃儿放心吧,嫂子心中有数。”南宁县主知道宓妃就在她的身边守着她,护着她,虽然她看不到宓妃在哪里,可她知道只要她需要,那么宓妃就一定会站出来。 她倒是想跟宓妃说几句话,可她也知道场合不对,有什么话都只能放在心里说,不过她知道宓妃懂唇语,虽不曾开口说话,嘴唇却是轻轻的动了几下,她相信宓妃是一定看得见的。 “请县主稍坐片刻,奴婢这便去请小姐出来。” 闻言,南宁县主眼神略带冰冷的看了月棠一眼,倒也很是随和的落了座,只是那描绘得精致的细长柳眉也是微微的轻蹙了下,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月棠是个惯会看人脸色的,一瞧南宁县主皱眉的动作心下便明了了几分。 追根究底的说起来,她家小姐也不过就是个商户之女,纵使独孤家在麒麟城算得上是顶顶有名的大户,真要论起身份来,凭她小姐哪里请得到南宁县主作陪游湖。 士农工商,自古以来商户再怎么有钱又如何,到底身份低微,颇有些上不得台面。 南宁县主乃是正经八百的官家小姐,更别谈她还是个有品阶有封号的县主,就算她父亲的官职在皇城算不得高,可单单就南宁县主这个县主的身份,多少官家千金比不上就不说了,见了面还得给南宁县主行礼问安。 倘若独孤若佳对南宁县主没有那一层所谓的救命之恩的关系存在,独孤若佳是压根就不具备资格邀请到南宁县主的。 这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顶顶比不上南宁县主的独孤若佳,明明是她邀请南宁县主来做客游湖的,偏生身为主子的她不出来做陪,还要让南宁县主等着她出来相见,她这得是有多大的脸? 短短不过一瞬的功夫,想明白这些的月棠都不禁羞红了脸,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南宁县主的话了,虽然说南宁县主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但长眼睛的人都知道南宁县主这是动了气。 只是人家的修养不允许她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出来,不然这还真不是月棠区区一个婢女能够应对得了的。 “这是今年奴婢家小姐新得的茶,份量不多但味道却是极好,平时小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奴婢知道县主不缺好茶喝,但这也是小姐的一点子心意,县主不妨品一品这茶?” 独孤若佳离开画舫的时候就对月棠有过交待,月棠哪能不知道她家小姐是干啥去了? 可她就是知道也不能说,还得想方设法的替独孤若佳给瞒着。 再来月棠也是将独孤若佳那性子拿捏得十分精准的,倘若她不将南宁县主给安抚好了,只怕落到独孤若佳的手里她的下场会相当的凄惨。 “小姐她有好些年没跟县主好好的聚一聚了,上次醉香楼见面也是匆匆的,小姐还有好多体己的话没来得及跟县主细说,这次递上帖子到相府邀约县主游湖,原本小姐是没有抱什么期望的,没曾想县主还念着与奴婢家小姐的情份,这一请就来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