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殿下。” “立马将谋士们都请到宜宾堂,本太子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是。” “再派个人去太师府走一趟,别的什么都不用说,只将这封本太子亲笔写的书信,亲自交到太师的手中即可。”不是太子不相信他那两个舅舅,而是他的防备之心原本就很重,对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少有不猜疑的。 对于宣帝的担忧,太子也是个有心机有谋略之人,他岂一点都领会不到,只因他有自己的考量,终究是让宣帝对他冷了心。 宣帝担心将皇位交到他的手里,庞氏一族这个外戚会越做越大,继而进一步的威胁到墨氏皇族的江山,金凤国极有可能易主。 这个道理太子也懂,教导他学业的太傅也曾跟他讲过,他的心里能不对庞氏一族有所防范? 然而,仅仅只是防范有什么用,一旦太子稳坐帝位,那庞氏一族不说手眼遮天,至少也是太子没办法抗衡的霸主般的存在,更有甚者太子还会被逼写下禅位诏书。 届时,金凤国的皇姓到底姓什么,也只能任由后人评说了。 太子也有想过疏远太师府,毕竟他心里也是怕的,就怕等到登基之后,庞氏一族的权利太大,以至于连他这个皇帝都要被碾压,然而,单单就凭他自己的势力,根本就不足以跟明王和武王相抗衡。 一旦脱离太师府的话,他这个太子的背后没有外祖家在支撑,自己的势力又不足够的强大,那他就显得孤立无援,饶是会有宣帝在一旁为他保驾护航,可太子仍怕自己会没有命在。 所以,在太子的眼中,他会一步步向太师府靠拢,依赖他的外祖父庞太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他是迫于无赖才会如此自保的。 却全然没有想到反省自身,从自己的身上寻找问题,他既不相信他的父皇,也不相信他的皇弟寒王,觉得宣帝为了让寒王登位,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明明他是最了解寒王的人,幼时的他也是最维护疼爱寒王不过的,可当他们都渐渐长大,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纵使太子明知道寒王从无争夺皇位之心,也知他生平最艳羡的生活就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国家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国家不需要他的时候,他是宁可纵情于山水之间,也不乐意沾染前朝风波的。 可心里相信是一回事,等到真正要去做,并且下达一个个指令的时候,就没什么相信与不相信了,太子只知道他一定要让墨寒羽死,否则他将永无出头之日。 自他第一次对墨寒羽下达刺杀命令之后,往后的一次又一次就顺利多了,他从最初的挣扎纠结矛盾中脱离出来,心也一次比一次狠。 终将他与墨寒羽的兄弟情份,彻彻底底的磨灭得半点不剩。 再相见,他们就是你阴谋来我阳谋,你算计我我也算计你,咱们互不相欠,也别谈什么交情不交情的。 “请殿下放心,属下务必会亲手将信交到太师大人的手上。” “嗯。” 当黑衣人飞身退到房外,只听得太子再次出声道:“安排人盯紧寒王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新消息立即来报。” “是,殿下。” …… 再说那一日,陌殇到相府拜访,接着又被温绍轩表兄弟几个拖走,然后发生在相府某个偏僻小院的‘血腥’事件。 男人处理事情的态度与做法跟女人处理事情的态度与做法大不相同,男人与男人之间没有女人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也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