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这个时候,当陌殇名字里的那个‘殇’字真正从她的嘴巴里吐出来,公冶语诗才发现陌殇之于她,竟然比她所以为的还要重要得多。 “殇。” “殇…” “殇,你是我的,既然我喜欢你,那你除了我就不能再喜欢上第二个人。”公冶语诗紧了紧捏在裙摆上的手,狭长上挑的狐狸眼里闪烁着誓在必得的狠戾光芒,大有一种谁若阻她便杀了谁的架势。 她计划的第一步,打的算盘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哪怕就是假的也要弄成真的,毕竟今晚是唯一一次她可以近距离跟陌殇接触的机会。 如果她抓不住这一次机会,那么以陌殇对她的防备,她是怎么也无法跟陌殇牵扯上关系的。 所以,与其说她算计精良,一步都没有踏错,倒不如说是赫连迎等人给她提供了绝佳的机会,要是没有他们帮忙的话,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算计不到陌殇。 “殇,你在吗?”太过欣喜激动的心情或多或少也影响到了公冶语诗的一些判断,以陌殇的警惕之心,没道理在她闯进他的掌控范围之后还不搭理她的? 按照他的脾性,难道不该是出声叫她‘滚出去’吗? 这一刻,公冶语诗可不认为她是有受虐倾向,而是那本身就是陌殇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按捺住心底抑制不住冒出来的丝丝甜蜜气息,公冶语诗每走一步都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在没有拿下陌殇之前,她的行为仍是不敢太过嚣张放肆。 殿内飘散在空气中淡淡的,诱人的香气,让得公冶语诗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当然不会无知的不知道那是什么香气,又有什么作用。 只是这种香纵然有些许催情助性的功用,可若意志力稍微顽强坚固一点的人,只要忍一忍,再凝神静念几遍清心咒就可以化解,这完全就是鸡肋。 这样的香气即便就是充斥着整个兰陵宫,对于像陌殇那样的人而言都是没有作用的,看来赫连梓薇在她跟陌殇的这件事情上也没大的诚意。 她明知道她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性情的人,既然出了手竟然就这么点儿小手段,可真够让公冶语诗瞧不上的。 除此之外,公冶语诗这一路行来倒也着实发现了不少‘有趣儿’的‘好东西’,可见赫连梓薇还是花了心思的,但公冶语诗压根不领情就是了。 站在赫连梓薇一个做母亲的立场,她在自己儿子的寝殿内玩了那么多心思,挖了那么多陷阱,就算那些‘东西’只带有少量催情迷幻的作用,她也绝对是极其对不起陌殇了,又如何还能奢望赫连梓薇在陌殇的身上用那些烈性的下作药口。 赫连梓薇就算只是做了这些,她的一颗心都被揉成几瓣,心痛得无法呼吸了,满心都是对陌殇的愧疚与自责,大概也只有公冶语诗才觉得赫连梓薇对她不起,既然动了手脚又怎么不狠下心一点。 好在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真正相信过赫连氏一族的人,不管她们说什么,她都乖乖的应着,至于她心里的想法,只要自己暗中进行就成了。 借着赫连梓薇在兰陵宫动手脚的功夫,公冶语诗也没有闲着,她动用了几颗暗棋,将某些‘好东西’就着赫连梓薇的手安置在了兰陵宫内,尤其是煞费苦心的安排进了陌殇的寝殿里。 哪怕等到明天天亮,陌殇因为中招跟她有了夫妻之实而震怒,打定主意要彻查下去,最后也只会查到他的母亲赫连梓薇的身上,根本就跟她扯不上关系。 作为受害人的她,又是处于弱势的她,再花点心思对外造一些势,公冶语诗是真的不怕陌殇不就范,除非他真能舍弃紫晶宫的一切。 然,陌殇既是被她看中的男人,是她唯一认定的男人,那么就算他要放弃,她又会让他放弃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无论最后陌殇的选择是什么,公冶语诗都会阻止的,他唯一可以做的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