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个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他们即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出现在那里,站在那里,他们的身上就会有那么一种让人为之信服,忍不住要向他俯首的东西,冥冥之中就会让人对他们深信不疑,生不出半点反叛的心思来。 无疑,宓妃就是那样的一种人。 季逸晨与她初次会面,亦是初次交谈,但他们彼此之间仿佛就有一种无言的默契,至少在不触碰到对方底线的前提之下,他们对彼此没有任何的怀疑,且达成了某种共识。 “大概是季公子眼花了。” “唔,本公子的眼睛一向都很好,毕竟是长期都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眼睛不好可不行。” 南宫雪朗:“……” “本公子明明就是活生生的,然而却有如死人一样,需要在黑无天日的地下生活,南公子觉得我狠吗?” 闻言,南宫雪朗的脸色不再是纠结了,而是整个面部表情都要瘫痪了,他招他惹他了么? 为毛初见时的高冷范儿不见了踪影,特么这一脸想要找个人倾诉心事的模样是什么鬼? 他可没有跟他谈心的准备? “南公子不想跟我说话吗?怎么都不给我回应?”突然,季逸晨清秀的脸上布满了哀伤落寂之色,声音也低哑无助起来,他站在那里,看着就像一个被人遗弃掉的可怜孩子。 南宫雪朗看着他,先是嘴角一抽,接着就连眼角都跟着狠狠的抽了两下,他僵着一张脸咽了咽口水,万分无语的朝一旁看好戏的宓妃投去求救的目光,结果宓妃抿唇轻笑着扭开头,对他的求救视而不见。 你他丫的不是想要寻求存在感么,姐姐这是在好心帮你。 与此同时,宓妃看着季逸晨的一双水眸几乎都要放光了,这个家伙她一定要想办法拐到自己的麾下。 “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南宫雪朗瞪眼,一双黑眸几乎就要喷出火来,他与宓妃的眼神在空中厮杀起来,无声的传达着讯息。 宓妃耸肩眨眼,撇了撇水润的红唇,“你不还活得好好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好了?” “两只眼睛。” “你……” “淡定,淡定,你恼什么啊恼,人家季公子不过就是想要跟你说说话,亲近亲近罢了,瞧你那样儿。” 看懂宓妃要表达的意思,南宫雪朗心里那个郁闷,那个呕啊,差不点儿就被激得吐出一大口血来,“我得罪你了么?” “没有。”宓妃相当肯定的摇了摇头。 “那你赶紧将他弄走?” “我又不是他的谁,我怎么弄得走,你当人季公子是什么东西什么物件儿么,说弄走就能弄走。” 南宫雪朗默,一时竟无言以对,只能瞪大双眼,狠狠的盯着宓妃,只可M.zGxxh.orG